所的整修費。”
“你還有心思說笑。”小陳搖頭。
“沒事,他們想要的東西一樣都沒被拿走,全都安穩的鎖在櫃子裡。”
“我現在比較擔心你父親的反應,這一地的混亂,任人脾氣再好,都會抓狂,不為別的,光要整理就頭疼。”
“甭擔心,反正很多檔案早該整理歸檔了,趁這次機會一次搞定,省事又方便。”
小陳露出百般不解的表情,“競琰,我懷疑你是不是剛剛被打昏了,還是被嚇傻了。”
沒有多說,侯競琰託著有殘廢之虞的手,似笑非笑的坐上警車,往醫院去。
深夜十一點,侯競琰左手捆著白紗布搭著警車回家,而侯父也正從滿目瘡痍的事務所回來,三人碰了面,小陳對侯父頷首致意便離去。
不發一語的侯父率先按下門鈴,厚重的大門迅速的開啟,來應門的是侯競語。
“爸,你回來了。”往後一看,侯競語愣了半晌,“哥?”看著侯競琰被包的像白粽子的左手,他吃驚的瞪大眼。
沒有多言,侯競琰仍是一臉溫文的笑容,尾隨著父親進屋。
“手怎麼了?”侯競語問,不過沒人想回答他。
“競琰,到書房來。”侯父威嚴的命令著。
“好。”把唯一安好的公事包交給弟弟,他順從的跟著父親走進書房。
侯競語原想跟進去窺聽些什麼的,不過老爸那雙威嚴的眼睛讓他退避三舍,摸摸鼻子趕緊去跟別恩渲說這第一手訊息。
書房裡,父子倆面對面的端坐著。
侯父沉吟許久後才打破沉默道:“競琰,你還是繼續在處理那孩子的官司對不對?”
父親的眼睛像是可以穿破謊言的利刃,省了他多此一舉的謊話。侯競琰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倏地,侯父站起身,“我說過,叫你不要涉入這個官司,你才剛出社會,能有什麼能耐,你是有幾條命可以跟山青幫對抗!”他沉聲怒斥。
“爸,小瑞那孩子是無辜的,大家都知道,如果沒有人幫他,難道……”
“但是你的性命就要不保了——”侯父浮現青筋的手直指著他受傷的手,“今天事務所砸了事小,改天若是來個炸彈包裹呢?你死了不冤,但是其他在事務所工作的人呢?”
侯競琰沒有立場反駁,但是他仍不願放棄,“可是爸,我不能放手,這個案子我已經接了,斷沒有放手的理由。”
“競琰,你嫌上次被綁和今晚的教訓還不夠嗎?”侯父不能接受,向來和善體心的大兒子會如此固執、執著於一個案子,而那很有可能會斷送掉他年輕生命,難道他不知道他這做父親的寄望都在他身上嗎?
“爸,什麼事我都可以聽從你的安排,但是這次不行,我不能坐視無辜的孩子成為代罪羔羊,更不能放縱那群人渣逍遙法外,裴老大他這個人連女兒都可以當作貢品送給對手,這樣的敗類能讓他繼續為非作歹嗎?”
“那也不會是由你去跟他對抗。”又是一聲喝斥。
“爸!”
“推掉這個案子,不要再去出庭。”侯父斬釘截鐵的說。
“不行,我辦不到。”侯競琰第一次對父親咆哮。
頓時,書房內的溫度降至冰點,父子倆嚴肅沉重的對望,誰都有堅持的立場,誰都不願低頭。
叩叩——“競語,我在跟你大哥說話。”連門都不開,侯父直接喊道。
事情還沒有個定論之前,現在誰都不準進來。
“爸爸,我是恩渲……”傳來個有點嬌弱的聲音。
侯父這才緩下神色去開門,“怎麼了?時間晚了,怎麼不陪小君棠去睡覺。”
她眼眶一紅,“爸,君棠那孩子一直哭哭鬧鬧的,吵著要大哥抱。”別恩渲佯裝束手無策的年輕媽媽樣。
豎耳一聽,樓上果然有著孩子的哭聲,侯父這才信了她的話,轉頭對僵持的兒子說:“去瞧瞧君棠,這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別恩渲拉著侯競琰的右手,緊張的離開書房,生怕露了餡兒,催促著他亦步亦趨的往樓梯走去,然而才踏上第一階,她已經忍不住大聲嘆氣緩和情緒。
“怎麼了,恩渲?”
別恩渲原是侯競語的朋友,遭遇到人生挫折時,侯家接納收留了她,全家都把她捧在手心上疼著,包括她未婚生下的女兒君棠,雖然她姓別,但是侯家早當她是一家人。
鬼靈精的別恩渲偷偷往後一瞥,“上去再說。”
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