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助理對吧!我每天看你們眉來眼去的,很惡欸。”
只要那個叫路猷雅的女人出現,不管何時何地,他臉部的線條會放鬆,嘴角會揚起,那是很微妙的差別,但是她看見了。
“你懷孕啊,幾個月了?”
“嘎?”殷雪霽張著小嘴,不敢相信自己受到這種待遇。
“殷家的飯店旅館那麼多,你大可每天輪流住一間,誰叫你來住我家的?看人恩愛容易長針眼,你不知道嗎?”來壞人好事的人更惡吧?!他又不是今天才認識這位大小姐,她的案底也不是今天才有的。
她一張臉爆紅,當然是給氣紅的,甩了門結束侵略者想偷襲然後造就某種不言而喻事實的肖想。
申衛然慢吞吞的梳洗,卻猛然聽到淒厲的叫聲。
他心一跳,一出房門就看到殷雪霽抱著賂臂從廚房走出來,腳步跌撞,花容失色。
“出了什麼事?”他喊。
“路……小姐……打翻了湯水,都倒在我手上了。”
跟著她後面出來的是倉皇失措的路猷雅。
她的臉色並沒有比殷雪霽好到哪去,仔細看能發現她的臉蛋根本沒有顏色了。
申衛然責怪的瞪她一眼,那眼冷若冰霜,把路猷雅的心打進谷底。
“好痛好痛……好痛啊!”殷雪霽哀號,鼻涕跟眼淚齊飛。
“忍耐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抓起鑰匙,他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跑,頭也沒有回一下。
路猷雅聽見引擎很快發動,車子隨即駛出家門的響聲。
直到車聲消失,她才頹然的靠往椅子,這時候才感覺到遲來的痛楚。
她冷汗直流,咬著唇不敢作聲,殷雪霽被燙傷,可她才是嚴重的那個。
也不知道那個嬌嬌女進廚房做什麼,說是要幫忙,只是出一張嘴使喚她,最後還把她辛苦熬了半天備用的高湯給灑了。
她痛得幾乎要撐不住,虎口延至手腕的痛就像有把火燒著,可她還是去拿了錢包跟鑰匙,等她叫到計程車,已經耗去半個小時。
“對不起運將大哥,我要去……最近的一家醫院……”
“您撥的號碼目前關機中,請稍候再撥~”
還是不通。
說不出的失望充滿路猷雅的胸口,痛到不行的整隻胳臂,即使已經上了厚厚一層藥膏,也打了破傷風的針、拿了藥,可是隻要一想起那個過程,她仍是忍不住一陣瑟縮。
醫院外面的風好冷,她止不住的顫抖,可是全身都叫汗水浸透,從來、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孤單、這麼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