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度我還以為失去你我會活不下去。”
他眼露驚喜,“你回心轉意了嗎?”
“我花了很多夜晚、白天哭泣,跟自己過不去,我差點崩潰,但是,”她眼底有星芒,“我走過來了,我現在過得很好,甚至覺得比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更開闊。”
蕭夏川不得不承認,因為他看不到路猷雅眼底有任何對他的不捨還是留戀,她是真的坦蕩蕩走出他的生命。
她正在昂首闊步的離開他。
“猷雅,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沒有你在我身邊,我真的很不習慣。”面對她,他才能擁有真實的心情,為什麼他以前沒有發現呢?
“我們已經過去了,我現在有喜歡的人了。”
她已經不再被過往束縛,不再卑微的渴求不屬於她的愛情。
“什麼?!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想不到今天意外的收穫會是他,把話談開,讓她覺得心底無限清朗,過去的陰霾終於散去。
“猷雅!”蕭夏川終於失去冷靜。
“謝謝你曾經陪我走過一段路。”
“路猷雅!”
“再見。”她不為所動。
以前她從來不覺得秋天有什麼好,四季不明的臺灣頂多只有冷跟熱兩種溫度,可是,分隔島上的黃色小花開得好漂亮,就連櫥窗裡僵硬姿勢的模特兒都可愛了起來。
她終於可以抬頭挺胸繼續的往前走下去了。
彷彿是怕路猷雅的生活不夠精彩,除了經常來蹭飯吃的申烽火,事務所裡現在還多了一位嬌滴滴的美女殷雪霽。
殷雪霽是標準的ABC,根據申烽火的說法,申、殷兩家是世交,申衛然在紐約藝術學院進修的那段時間,就借住在殷家地皮最高貴的大廈裡。
至於指腹為婚,是老人家的惡作劇,沒有人知道殷雪霽的想法為何,不過申衛然是從來沒當真過。
婚姻大事要是可以互相指著對方的肚子允諾,然後成其好事,那世界上如同兒戲的離婚事可能會降低不少。
可是男人女人要看對眼,偏生就不是那麼簡單。
殷雪霽這回來,於情於理申衛然都不能裝聾作啞,於是殷小姐要看電影,要逛逢甲夜市,要吃東海雞爪凍,要看東海夜景,申先生都必須無條件Stand by。
申衛然不只—次打電話回家問申無敵,殷雪霽什麼時候要回去?
申家人哥很沒有手足情深的撇清,“桃花是你招來的,我把人送回去,她自己有腳不會又跑來喔。”
解鈴還需繫鈴人,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懂,笨弟弟!
“去你的桃花,我跟她根本不是一掛的人。”
小開的圈圈幾乎都是世交或一起唸書長大、生意上、家族的關係,申殷兩家既是世交又有生意上的往來,關係重疊得厲害,打小就被認為應該親上加親,錢上加錢。
不過當活潑天真,也不了什麼叫男女之嫌的殷雪霽摸進申衛然的房間時,事情就大條了——
獅子吼的咆哮差點把屋樑上陳年的灰塵都抖了下來。
“你開什麼玩笑,滾出去!”
“你兇什麼兇,你的裸體我哪裡沒見過!”
這樣的對話傳出去能聽嗎?
準備來叫申衛然起床的路猷雅聽了,默默收回按在把子上的手,轉身走開。
申衛然跳下床,連忙找被單裹住裸睡的身體,一張俊臉比鍋底還要黑。
今天要是來偷襲他的人換成小雅,他的反應絕對不同。
但對方是別人,他哪裡肯客氣,有膽多質問一句話看看!
“好話不說第二遍,殷雪霽,你的禮義廉恥唸到哪去了,出去!別讓我再說一次。”
“申衛然,你變了,以前的你根本不是這樣,我就說臺灣不好,你偏要回來,回來人變了不說,還兇我?我要回去跟姑婆說,說你欺負我!”驕蠻的聲音還是好聽得很,只要性別是雄性的都吃她這套。
可是她從小就馴服不了這個在長輩眼中跟她是一對的男人。
“殷雪霽,我把你當客人,也請你把客人的樣子端出來,如果被我掃地出門,我可管不了你糗不糗了。”正妹滿街都有,可是正歸正、辣歸辣,一開口就破功、一講話就腦殘的比比皆是,很不幸,這個殷雪霽就是其中一個,不管多少男人呷意她,他申衛然就是沒感覺。
“申衛然,你有種!”
“我本來就有……”
“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