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還有兩個豐滿的日本女人,童四爺摟著她們,嘴上叨著大煙吞雲吐霧。他的嘴在享受大煙的美,他的手卻也在享受女人的柔軟,像他這樣的人無論走到什麼地方享受才最重要的。
那個黑影走進屋裡,童四爺便睜開了那雙老鼠般的眼睛,笑道:“花道長。”
道長的臉在笑,可是眼睛卻在打量那兩個豐滿的女人。
童四爺道:“道長借我的金膽,現在該還我了吧!”
道長盯著童四爺,輕聲道:“會還你的,可不是現在。”
童四爺笑道:“我倒不是催道長還我兩顆金膽,而是覺得道長的行動實在奇怪。甚至我覺得是多餘。”
道長冷哼一聲道:“我倒覺得並不多餘。如果給一個死人一口銅棺,無論是誰也不可能會忘記的。”道長目光閃動,緊盯童四爺,“如果童四爺以後想對我有什麼想法,可能想到銅棺也就不會再有想法了。”
童四爺哈哈笑道:“我一個靠鴉片度日的人實在沒有道長的精神和精力。”說著一陣嘆息。
道長看童四爺吸大煙的樣子,臉上浮出笑容,因為童四爺說的是真話,他確實是在靠鴉片度日,對他來說的確已經和廢物差不多。
童四爺道:“你肯定霍忌會躺進那口棺材裡麼?”
道長思索好久,道:“有七成的把握。”
童四爺哈哈笑道:“有七成的把握對於花道長你來說,已經是肯定了。當年道長只有一成的把握,不是照樣把太行山燒成灰麼?”
道長嘿然道:“如果不是童四爺當時故意把山的到處都佈滿稻草我也不容易那麼輕易就放了那把火。”
童四爺忽然劇烈咳嗽起來,他身後的女人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背,童四爺乾咳道:“當年道長的舉動令我現在都好奇的不得了。”
道長狠聲道:“如果不是那個混蛋佔著那個女人,我也不會讓他死。”
童四爺忽然道:“如果你憤恨的那個人到現在還活著呢?”
道長眉頭緊鎖,思索著,好久道:“如果他活著,那我願意再破財為他訂做一口銅棺。”聲音恐怖之極。童四爺沒有表情,只是含笑看著他。
童四爺忽然輕聲道:“其實你很害怕。”
道長哼道:“我怕?我要是怕就不會放當年那把火。”
童四爺道:“如果你不怕,你就不會想辦法殺霍忌。”
道長忽然怪笑道:“我想應該怕的是你童四爺,否則你也不會給酒井出謀劃策地想出突然間給那個死去的日本人辦什麼葬禮。”
童四爺閉上眼睛陶醉地吸著大煙,好久,道:“你知道這個主意是我出的?”
道長道:“我實在想不出這個世界誰還有誰能想出這個絕妙的主意,而且你還居住在長山客棧最為安全的地方。可想而知你的計謀對日本人還是有用的。”
童四爺沉吟著,道:“如果那個人沒有死,你也有把握殺了霍忌麼?”
道長低頭,盯著腳下的花紋地毯,道:“有七成把握。”
童四爺把煙槍遞給他身邊的女人,猶豫好久,才說道:“如果他真的沒有死的話,不可能只有一個人來對付你……”
道長打斷他,道:“童四爺用詞好像有點問題,他如果沒有死,他對付的應該是你我。”
童四爺笑著,不和道長在這種詞語爭執,道:“如果你想殺霍忌,其實把另外一個人也應該殺掉。”
道長道:“誰?”
童四爺的小眼睛閃爍著狡詐的光芒,道:“杜棄。”
道長思索著,因為他也發現杜棄這個人奇怪,他曾派過很多人調查杜棄,可是從來沒有調查出他來自何地。這世上每個人出生都是會有記錄的,可是杜棄沒有記錄。一個沒有記錄的人多少會引起人的關注。
童四爺道:“他手裡以前是握刀的,可是現在卻是一把劍,你知道那把劍曾經誰用過麼?”
道長沉聲道:“霍天棄。”
童四爺皺著眉頭,道:“可是這把劍以前在霍忌手裡。”
道長道:“現在卻到了杜棄手裡。”
童四爺笑道:“他們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人。”
道長道:“可是為什麼突然之間那把劍會到了杜棄手裡?”
童四爺笑道:“因為有人在轉移目標,把想殺霍忌的人的目光轉移到杜棄身上。”
道長道:“這種做法是愚蠢的。”
童四爺搖搖頭,道:“也許他是故意讓人知道咱們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