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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皮疙瘩。

霍忌又感受到那種無處不在的殺氣,那種殺氣與以往遇到過的不同,這是一種讓人從心底從精神上妥協的殺氣,這種殺氣似乎不是在殺人,而是想要控制人。讓一切人在這種殺氣中乖乖地就範,順從地聽他的話,彷彿古代法師作法讓一個人迷失心智,成為法師的殺人工具。

宮本還是像昨晚那樣靜靜地看著他們,讓他們感受他身上散發的威嚴,讓他們接受他高高在上的事實。霍忌和狄殺不停地喝著酒又迷著眼睛似乎在抵抗著什麼入侵他的心神。宮本不時說幾句話,他的話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可沒有表情的話往往更讓人難以接受。霍忌有好幾次想把背上的隋刃雙手捧過去,可他不知為何竟能在關鍵時刻挺過去了。

宮本的手上纏著一塊白色的布條,顯然昨晚殺手郎中的塗在身上的毒藥對宮本先生並沒有多大損傷。

以後的一個月,宮本每天晚上都來這裡“陪”他們。霍忌和狄殺也在每天抵抗著宮本那神秘的殺氣。雙方就像是內家高手在比拼內力。一個月後——宮本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來內堂看他們。這對他們來說,是件好事,宮本那比直接殺人更可怕的對峙,他們已經不能承受了。霍忌卻隱隱感到巨大的危機感,那感覺就像感覺到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心裡也很清楚,如果宮本不再以他身上散發的那種奇怪的力量控制他們,一定是動了殺機。這是江湖所有野心家做事的慣用手段:既然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既然不為我所用那就會為別人所用,為別人所用的人殺無弒。

宮本不來的這幾個晚上,霍忌每天晚上都會在這處庭院到處走走。讓他奇怪的是他沒有在這處庭院發現一個人,甚至那個在院子裡打燈籠的矮子和外面看門的了空都消失不見了。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可擺在眼前的又都是事實。

霍忌把他發現的奇怪事情告訴狄殺,滿以為狄殺會吃一驚,沒想到狄殺只是輕輕地點了一下腦袋。霍忌忍不住揪住狄殺的衣領,怒道:“你不覺得奇怪麼?”狄殺搖著腦袋,道:“我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也沒有一個人,可我等了三天便等到了我一直尋找的那個人,再過了三天你也來了,我想再過幾天這裡還會來人的。”

霍忌大聲道:“如果他們走了再也不回來呢!”狄殺一臉的平靜,淡淡地說道:“等。”

霍忌起身道:“你等吧,我可不等了。”

“不等就跟我們走吧。”門外的聲音,很低沉。

一把黑油油的槍管,然後走進一個身著軍裝的人,之後走進七八個像他這樣的人。霍忌睜大眼睛想問狄殺怎麼回事,可轉過頭髮現狄殺已經不見了。

庭院的最深處有一個十分隱蔽的小門,外面堆著枯枝和亂草,很少有人走過這裡能發現這裡有一個小門。小門裡一個清純的聲音問道:“為什麼讓他走?”一箇中年人淡淡道:“他在已經沒有意義了。”

清純的聲音道:“他背上的隋刃不是還沒有到手麼?”中年人道:“到不到手已經無所謂了。”

清純的聲音道:“為什麼?”中年人道:“我喜歡別人雙手送給我東西,而我不想強人所難地硬佔他人之物為己用。”

清純的聲音道:“不是計劃……讓他們聽話麼?”中年人道:“我給了他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竟然還能心神不亂,這樣的人實在難得,可偏偏不是我的人,可惜啊,死了確實可惜,可是又沒有別的辦法,沒有辦法的辦法就是讓他們離開這個世界。”

清純的聲音忽然抖起來,她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什麼。中年人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道:“小惠,不要想那些對自己無益的事情,那些無益的事情不會給人帶來幸運的。”

小惠不置可否地點著頭,一句話也不說,看著插在花瓶的一支櫻花,說不清心裡的片片煩亂。

猶豫了很久,小惠才問道:“那個逃掉的病鬼呢!”中年人的眼睛裡多了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成份,道:“他不想離開這裡。”

小惠跺腳,道:“當初是這個混蛋戳穿我的身份的。”中年人臉上出現難得一見的笑容,道:“說到這個,我倒是還得感謝他,如果不是她我真不知道你現在變成什麼了,是殺了那個姓霍的還是……”中年人嘆口氣不再說話。

小惠臉一紅,低聲問道:“那個病鬼怎麼辦?”中年人的眼睛閃過一道光芒,道:“我自有我的辦法。沒有人是沒有缺點的。”

小惠忍不住黯然,道:“既然每個人都有缺點,你不找他的缺點,幹嘛把他送到那個地方。”中年人看看他身邊這個一直乖巧的女子,後悔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