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問句都被他用肯定的平淡的語氣說出來,孔立青把臉扭回一邊,再不開口,她沒興趣聽別人剖析自己的心理,她是看出來了,這人目前情緒應該是穩定下來了。
林佩也再不吭聲,這一路兩人再是無話,在高速公路上經過四十分鐘的賓士,他們終於在凌晨時把車子開進了T市的市區。
T事緊鄰著B城,是個直轄市,凌晨的市區依然是繁華熱鬧的,他們的白色本田混跡進市區滾滾的車流中,一路都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到這時他們才都鬆了一口氣。
車廂內的兩人都放鬆了一些,不再那麼緊繃的神經讓也讓人感到那麼壓抑難受了,孔立青從車子裡觀望著外面的燈火璀璨,在腦中搜尋著記憶中的路線,T市她已經三年沒有來過了,她在這裡生活了十多年,整個童年和青少年時期都是在這裡成長,但這裡留給她好的記憶實在是不多,從內心裡她是排斥這座城市的。
孔立青父親以前工作的那個工廠在T市的東郊,那所老房子也是原來廠裡的家屬區裡,離著市區有30多公里的路程,她指引著林佩開車穿過整個市區,又往郊外開了20多分鐘最後終於到了目的地。
他們的目的地在一大片低矮的平方之內,這一片佔地面積很大,一排排平方排列規劃的很整齊,每一家的房子前面還帶著一個不大的小院子,這要是在二十多年年,那是頂好的居住環境了,但二十多年過去,這裡曾經的光鮮早已不復存在,原來住在這廠裡的家屬早就搬到了廠區新規劃的新家屬區的樓房裡去了,這個地方位於市郊,因為政府還沒有開發到這一片來,這個地方在這幾年間被外來人口和小商販佔據了,原來這片家屬區每排房子中間都鋪的有乾淨的磚道,環境乾淨人員也不復雜,各家鄰居都是一個廠裡的同事,大家上班下班都能遇見,互相之間熟悉的很,孔立青三年前回來找錢的那一次就發現這裡早就已經頹敗了,原來乾淨美觀的磚牆大多已經破損,破敗汙濁的痕跡隨處可見,各家房前更是垃圾汙水橫流,連院子外面都堆滿了雜物,在這附近有一個很大的蔬菜批發市場,住在這裡的人很多就是那裡面的商販,這些人大多生活不規律,所以這裡早晚都是嘈雜喧鬧的。
林佩的車停在這裡很是顯眼,但這附近也沒有像樣的停車場,停在哪裡都是顯眼,無奈之下孔立青只有指揮著他把車開進了巷子裡就停在房子的院門口,好在她說起來真正離開這地方已經八九年了,他們本廠的職工像樣一點的也早就都搬離了這裡,應該是不會有人認識她的。
堅持到這裡林佩已經是到了檣櫓之末,他從車上下來走路腳下都是虛浮著,開院門的鑰匙就藏在牆頭的一條磚縫裡,門鎖已經鏽死了,孔立青開它費了很大的力氣。
進了門,院子裡黑乎乎的一片,孔立青來不及有什麼感慨,靠著記憶摸黑開了裡面屋子的門,在門邊找到開關,按了下去,頭頂的白熾燈管閃了幾下終於亮了起來。
孔立青松了口氣,還好這裡還有電,屋子進去是一個小廳,對著的是一大一小兩間臥室,這個地方在幾年前被她父親從新裝修過用來養小蜜,裡面的裝修雖然過時了,但最起碼還沒破敗,還是能看的。
開門撲面而來就是一陣灰塵的土腥氣,孔立青站在門口還沒來及的反應就被身後的林佩推到了一邊,林佩進來後,隨便看了一眼就找著那間大的臥室走了進去,孔立青跟在他身後進去開啟牆上的電燈開關,頭頂的吊燈剛一亮的瞬間,正好看見他轟然倒在屋子中央的那張大床上,他倒下去的地方瞬間就瀰漫起一陣塵土,一陣嗆鼻的灰土味撲面而來。
等到飛揚的塵埃落定,孔立青走過去,床上已經癱軟的林佩睜著眼睛孔立青正好和他的眼神撞上,兩人隔空對視著,林佩眼裡沒有什麼情緒,面孔也是僵硬著,唯有一個堅毅的下巴微微上抬幾分。
孔立青在他的目光籠罩下進退不得,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有那麼一會的僵持後,林佩輕輕的開口:“我們談談吧?”
孔立青站在那沒說話,他接著說:“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協作的關係,我綁架你是為了救自己的命,我很可能一會就會暈過去,而你走出去只要一個電話你就解脫了而我也就完了。但是我又不想傷害你,可我又不能信任你,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得讓我保持清醒,你能做到嗎?”
林佩的語氣平靜但後面隱藏著冰冷的危險,孔立青不善於說謊,不過她現在就是惶恐不迭聲的答應估計林佩也是不相信的,那直接導致的結果很可能就是林佩先把她綁起來,控制好了她的身體自由後自己再放心的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