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悲鳴它不曾奔放的青春。
她就說吧!玫瑰不喜歡她,從她認識這種植物時,它們就不喜歡她。
“安安,你看。”他拉起她的手去碰觸一棵蒼鬱大樹。“這個刻痕是我母親幫我留下的,小時候我和她常常到這裡玩,每次來她就會要我站在樹前面,幫我量量有沒有長高。”
“你現在長這麼高,她一定要踮起腳尖才能量得到。”安安用手量量自己和他的身高,足足差了一個頭。
“她不會再幫我量身高……她在五年前去世了。”垂頭,眼裡的眸光閃了閃,盤起腿,他席地而坐。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隨著他在樹下坐落。
“不知者無過。在我的印象裡,嫁給我父親,她從沒有快樂過,她常說——有我,是她唯一的幸運。那時,祖母一來家裡小住,我們就往這個迷宮裡躲,我們在這裡談心、說故事,度過無數歡樂時光。”法蘭掉進回憶裡。
“她不喜歡公爵大人嗎?”她問。
“我父親風流成性,在外面,明的、暗的,他有數不清的情婦,對這個婚姻,她有太多的失望。”
“男人都是這樣,不過你母親太柔弱,她應該挺身出來捍衛自己的婚姻,你的壞祖母也好、那些想分杯羹的惡女人也罷,只要是威脅到她婚姻的毒瘤,都要—一剷除。”
“你應該早點出現,把這些觀念灌輸給她,告訴她要勇敢面對一切,才有成功的機會。”
“我母親都是這樣對待我爸爸,如果他膽敢在外面捻花惹草,回家肯定吃不完兜著走。”想起父親害怕母親的樣子,安安不自覺地笑出聲。將來輪到她當人家妻子,大概也會是個惡妻吧!
“你家住在哪裡?這幾天我四處找你,都沒有你的下落。”法蘭問。
“之前我住奧爾良,我們全家族的人都酷愛旅行,這段時間我和大哥剛好來到這附近,碰上你家大張宴席,就來作客啦。”
“你父母親呢?”
“他們應該在英格蘭吧!我不是很清楚,要問大哥。”他們一向如此,在相同地方待久了,就要換新住所,免得讓人發覺他們的存在,他們和吉普賽人一樣流浪,不同的是,這並不是因為喜好。
“你常提到大哥,他是怎樣一個人?”
“他長得既帥又斯文,最重要的是他非常疼我,比我父母親還寵我。很多女孩子一看到他就迷掉半條魂,連要被我哥吃了都不知道。”
吃了?這小鬼說話還真不含蓄,要是讓祖母聽到,不嚇掉半條魂,昏上老半天才怪。“你哥那麼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