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顏印下,秋水剪瞳打下的暗影都是迷離的。
這樣的聞柒,絕美。
秦宓斂眸,聲音微微乾澀:“貓兒乖,莫要這樣看爺,爺會忍不住。”她不知道,便是她一個無意的眼神,就能讓他所有理智潰不成軍。
更何況,這般,她有心誘惑……她勾著秦宓的脖子,微微拉近了,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喉結,秦宓微微輕顫了一下,她卻勾唇笑出了聲,伏在秦宓耳邊,笑著吐氣,她說:
我想要你……
一瞬,那些壓制在最深處的欲/望,喧囂了,來勢洶洶……
秦宓攬著聞柒,雙雙躺進了床榻,墨髮鋪在紅色的鴛鴦枕上,相互纏繞著,他眸光竟微微染了血色,俯身,親吻聞柒的唇,一寸一寸細細舔舐,涼涼的唇,氣息確實灼熱的,緩緩移到了聞柒的脖頸,她微微仰頭,任秦宓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淺淺的緋色。
衣衫已亂,紅色錦綢下,是聞柒白色的裡衣,半裸,露出瓷白瑩潤的肩。秦宓淺淺的吻落下,他抬首,眸間已潮,容顏美得有些華麗,他緩緩開口,聲音有些嘶啞:“聞柒,現在喊停還來得及。”
聞柒抱著他的脖子,衣衫凌亂,她笑靨如花,喊著:“秦宓。”
這般聞柒,三分邪魅,七分嫵媚,簡直能要了秦宓的命,他含糊不清地應著她,甚至不敢看她,那墨色的眸子越發染了胭脂紅,映著聞柒光裸的肩頭。
他想,若不停止,那便要一發不可收拾,可笑的是,他捨不得,捨不得推開她,耳邊,是女子清幽的聲音,她說:“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秦宓凝眸,望著她。
她沒有言語,輕笑著,手指纖細探到了秦宓腰間,緩緩挑開了錦帶。有多喜歡呢,喜歡到敢這樣瘋狂,這樣不計後果地豁出去。
秦宓一把按住她的手:“貓兒,夠了。”聲音低啞得磨人。
聞柒邪邪勾唇一笑,扯開秦宓的衣襟,唇落在了他心口。
這隻撓人的貓!紅燭亮著,芙蓉暖帳……
忽而,屋外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喊:“公子!”
紅帳中人兒停了動作。
屋外依舊歇斯底里:“公子,你快出來!”喊完,重重拍打著門,一下一下沒完沒了。
帳中,聞柒衣衫半褪,秦宓伏在她裸\露的頸側,他說:“繼續。”然後不由分說地吻聞柒的脖子。
屋外女子哭道:“公子,給你做小好不好?”哭得是聲嘶力竭,驚天動地,“不,做牛做馬奴家都願意。”說得是肝腸寸斷,感天動地。
聞柒分神了,愣了一下,扯了扯秦宓凌亂的袍子:“好像是秋水。”
秦宓道:“何事?”聲音三分冷冰,剩下的便只有隱忍。
屋外,程大一手拉著女子,一手按著門,很艱難地開口:“回爺,是西廂院的姑娘喝醉了。”
酒後吐真言啊,若不是醉了,誰敢來鬧洞房。誒,都是風流惹的禍,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
聞柒一動不動地躺著,眸子轉悠了一番,看著秦宓問:“秦宓,你說要不要停下來?這次我都聽你的。”
秦宓眸光微沉。
這夜,果然漫漫,月華初上。
燕都皇宮裡,因著聞柒胤榮不在宮中,倒是尤其安詳,才申時便寂靜了,衍慶宮中,宮燈早早便捻滅了。
“皇上,該就寢了。”
聞柒不在宮中,這幾日,炎帝倒是能坐著輪椅下床。
炎帝問道:“多少天了?”
“今天第十天了。”金公公推著輪椅進了寢殿。
炎帝沉下眸子思索了一番:“藤林三縣也該是時候傳來訊息了。”
“聞柒生性狡猾,想必還有一番折騰。”金公公扶著炎帝上龍榻,“皇上寬心,侯爺定會——”話到一半,金公公忽然一聲驚叫,“啊!”
只見那掀開的錦被下面滾出一個血淋淋的頭顱,炎帝瞳孔一縮,身子癱軟在地。
“皇上!皇上!”金公公連忙攙扶,卻被那滾到腳邊的頭顱嚇得腿軟。
那人頭是……是定侯!
炎帝臉色刷白,雙拳緊握,他近乎顫抖:“這便是聞柒給朕傳來的訊息。”
藤林之變,勝負已分,聞柒大勝,怕是三千親兵凶多吉少了。
次日,使臣秦七公子班師回朝,藤林三縣的百姓十里相送,城裡城外人山人海,皆依依不捨揮手告別。那使臣府的十九位美人更是揮淚掩面,如同生離死別般難捨難分。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