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說話了!可是身體還不能動。
林海梅彎了下嘴角,“我下的藥量重,三天之內,你不可能動彈。”她用繩索綁住她的手腳,“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
“到了你就知道了。”
林海梅仍舊拽著她上了計程車。
經過一夜,傷口已經結痂,再次被蹭開,加倍地疼。
舒雅強忍著,不吭聲。
林海梅的車子開的很快,後排的窗戶沒有關,呼呼地灌著冷風。
舒雅凍得渾身發紫,凌亂的頭髮蒙在臉上,很是狼狽。
她不能思考,甚至辨別不出方向。
她知道這樣不成,不能任人宰割。
她咬住下唇,狠狠的咬,下唇出了血,疼,終究戰勝了冷。
這裡是?一幢廢棄的別墅。
林海梅把舒雅拽下車,用一根更長的繩索綁住她的手,然後拽著繩索,上了二樓,一點點收緊,繩索被撐直。
繩索繞著二樓的欄杆纏了幾圈,朝後一拉,舒雅便被吊了起來。
林海梅的力氣似乎很大,直到固定好繩索,氣都不曾喘。只是雙手被繩索勒出了血,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腥味充斥在口齒間。
舒雅被吊起一樓半的高度,肚子朝下,若是摔下去……
舒雅閉上眼睛,不敢往下想。
林海梅坐在樓梯上,“你知道嗎,這裡就是我的家,我深愛的家。”從小到大,她是大家眼中的公主,父母的掌上明珠,習慣了用鼻孔看人,性格孤傲。
父親死後,一下子從天堂掉到了地獄,仰人鼻息,過著連乞丐都不如的日子。
這些都是拜梅少軒所賜。
她咬了咬牙,她恨他,恨不能喝他血,吃他的肉。
別墅裡空蕩蕩的,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搬走了,唯有灰塵孤零零地落在各處。
這個地方,是林海梅求了藺柏奢才留下來的,每當她沉浸在藺柏奢為她編織的美夢中的時候,她就會來到這裡,好讓自己清醒,她還有父仇未報。
電話突兀地響起。
林海梅的嘴角上揚,掃了舒雅一眼,“喂。”
“我到了。”
林海梅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一輛黑色的小跑車停在外面,她冷笑,“進來。”
門,很快開啟。
梅少軒站在那裡,揹著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舒雅!”他緊走幾步。
“站住!”林海梅警惕地看著他,“再朝前走,我就割斷繩子。”她手上有一把鋒利的匕首,只需輕輕一碰,繩子就會斷。
梅少軒止住腳步,抬頭,看向舒雅。她的衣服破了,身上沾滿血跡,頭髮披散著,眼神無助而哀傷。他暗驚,只是一夜而已,她怎麼會變成這樣?憔悴的模樣像是三天三夜未曾進過食。他的心中一痛,咬緊了牙,“你想怎樣?”
林海梅不知道又從哪裡拿出一把匕首,哐啷一聲,扔到梅少軒面前,“給我父親償命!”
“不要!”舒雅看他拿起匕首,一滴眼淚落了下來,掉在滿是灰塵的地上,形成一朵好看的花。
林海梅一瞬不瞬地盯著梅少軒,“你死,或者她死,你選。”
梅少軒挽起袖子,露出強勁的手臂,把匕首放在手腕處,“你放了她。”
林海梅的眼睛裡射出嗜血的光,“你死了我自會放她。”
“我不信你。”
舒雅大聲道:“林海梅,你爸爸不是梅少軒害死的,害他的是別人。”
“你少替他開脫,藺柏奢已經替我查過了,就是梅少軒害死的我父親。”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頭腦中閃過,只是速度太快,舒雅還沒來得及抓住,便消失了。
“殺人償命,林海梅,你父親一定不希望你在牢裡度過下半輩子。”
“只要能手刃仇人,我什麼都不怕。”
“林海梅!啊!”舒雅尖叫,繩子竟然開了,她正以自由落體的速度下墜。
林海梅暗罵,學了這麼久,還是沒學會如何綁繩子。
梅少軒的臉色大變,張開手臂,忙跑上前。同時林海梅也奔下了樓。
眼看著離地面越來越近,舒雅認命地閉上眼睛,她不想看到自己皮開肉綻。
可是,地面怎麼會是軟的?
“你……還真沉。”梅少軒的臉發青,手臂岔開,仰面躺著,身上壓著舒雅。
舒雅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