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見狀,忙到:“梅先生,你……”
“我是他的親生父親!”說完,抱著孩子離去。
走廊的另一頭,舒雅緊緊捂著舒儀的嘴巴,她告訴自己,不能出去,不能出去。他們娘仨,不能全部讓梅少軒找到。
看他們走遠,舒雅鬆開舒儀,癱坐在地上。
舒儀流著淚,說:“哥哥被帶走了。”
“媽媽知道,媽媽會救他出來。”
“真的嗎?”
“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
舒儀抱住舒雅的脖子,“媽媽,你一定要帶哥哥回來。”
……
一大一小,環抱著肩膀,挑眉,坐在沙發上,看著對方。
小的那個一臉倔強,大的那個也是一臉倔強。
有人從遠處疾步走來,一把抱起那個小的,“乖孫子,我是奶奶。”白萍使勁在舒禮的臉上親了又親,她穿著簡單的居家衣褲,頭髮挽著,沒有化妝,眼角處有細小的皺紋。
自從梅凱文死後,她就成了這個樣子,跟普通的婦人無異。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女為悅己者容,悅己者已經不在了,她還打扮個什麼勁呢。
舒禮的眉頭擰成了疙瘩,小手推著白萍的下巴,“人販子團伙。”
白萍的臉立馬僵住,“小崽子,你說什麼?”
舒禮一本正經地糾正,“我不是小崽子,大嬸,你的耳朵不好使嗎,我說人-販-子-團-夥。”
大嬸?!若是以前的她一定氣得跳腳。
白萍無奈地看向梅少軒,“她就是這麼教我孫子的?”
梅少軒點頭,再點頭,臉黑的像鍋底。
白萍忽的又笑了,“沒關係,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乖孫子,你想吃什麼,奶奶給你做。”
“媽媽燒的菜。”
白萍再次僵住,“你媽媽都給你燒什麼菜啊?”她細心引導,不信鬥不過一個四歲的孩子。
舒禮伸開五指,一個一個的數著說:“蒜臺回鍋肉,蒜苗炒豬肝,韭菜雞蛋,芹菜香乾,地三鮮,還有什錦丸子,魚頭豆腐湯,熘魚片,炸雞翅……”他小小的嘴巴里報出一溜菜名,每報一個,白萍的臉色就白一分,最後如同白紙一般。這些菜全是她看不上眼的家常菜,吃都很少吃,別說做了。
舒禮仰著小腦袋,“大嬸不會做?”
哪能在孩子面前露怯,白萍拍著胸脯,“奶奶什麼都會,今晚咱們吃烤雞翅怎麼樣?”
舒禮摸著小小巴,考慮良久,為難地說:“好吧,我先吃吃看。”
明天有可能去上廟,更不更的成,還不知道。
50相見不如懷念
舒雅既然已經回來,藺柏奢就無法再隱藏她的行蹤。梅少軒很快打探到了舒雅的住處,可是他捏著寫有地址的紙條,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走到該處。
他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在這條街徘徊,他不是做夢都想見到她的嗎?為何現在卻止步不前?是近鄉情怯?
想起家中跟他長得十分相像的兒子,緊繃的臉上有了一絲柔軟。
那小子實在是難纏,吃得滿嘴流油,竟然還嘴硬的說沒有媽媽做的好吃。
梅少軒買了一大堆禮物討好他,這小子不但不領情,還在拿走全部的禮物後,將他關在了門外。
他想從舒禮的口中探聽出他們以前的生活,可是舒禮三緘其口,簡直比地下黨的口風還要緊。
思緒被眼前一對拉著手走過的母子打斷,她也是這麼拉著他們兩個的手散步的吧。
梅少軒靠著大樹,熟練的點燃一根香菸,張口,噴出一個圓圈,圓圈慢慢擴大,消失在空氣中。
路人詫異的目光在梅少軒身上停留幾秒,而後,迅速移開,匆匆離去。
有一滴雨掉在臉上,梅少軒似乎無所覺,繼續噴著煙霧。
雨,一點緊似一點,落在臉上帶著涼意。
梅少軒用食指沾了一滴雨放到嘴裡,嗯,一點兒味道也無。
拽了拽西裝的領子,低著頭,急匆匆地走。
總要面對的,晚,不如早。
按響門鈴,等待的時間裡,想象著舒雅見到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門從裡面開啟,梅少軒抬起臉,眉頭輕挑,“雅……舒雅呢?”一個陌生的女子。
萬巧珍心中一稟,他竟找到了這裡,“她……不在。”與其撒謊,倒不如誠實來的更好。
梅少軒莫名其妙地鬆了一口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