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振宇啞然失笑,他們喝了近兩打啤酒,能不晚嗎。
梅少軒搓著手,很是著急,“怎麼連輛計程車都沒有。”
“我已經叫車了,相信很快就到。”話音剛落,便有一輛出租疾馳而來,停在了兩人面前。
梅少軒率先上車,說出一串地址,田振宇皺眉,身為多年的好友,他自然知道梅少軒的住址,卻不是這個。他沒有說話,任由司機開往此地,他要看看這個地方住著誰。
車子很快開入小區,梅少軒丟了一句,“你付錢,下次我付”的話便跑進了一幢建築物。
田振宇付好車錢,尾隨梅少軒進入建築物。
梅少軒剛開門,正準備進去,看到田振宇也來了,躊躇半晌,笑道:“進來吧,我給你引見一個人。”他說這話的時候,眉宇間帶著一股難以言明的喜悅與甜蜜。
“雅雅。”開門後,他這樣叫。
田振宇的眉宇間皺成一個川子,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親暱的呼喚一個人了。
房間裡黑著燈,沒有人應答,梅少軒開啟燈,躡手躡腳地走到臥室前,悄悄開啟一條縫,看到舒雅睡的正香,他抿嘴笑了笑,關了門。
田振宇盯著他的動作,腦海中浮現一串問號,為何剛才還一臉落寞的人,現在卻面帶微笑?
梅少軒動手沏了兩杯茶,“你今晚也宿在這吧。”
他說“也”,就是說他不打算走了。
“少軒,裡面睡的是?”
“是舒雅,我的前妻。”梅少軒輕啜一口茶,“她睡了,明天再介紹你們認識。”
“哦。”田振宇端起茶杯,掩住眼中的探究,“她懷孕了?”
梅少軒用一種身為父親的語氣說:“是啊,四個多月,雙胞胎,呵呵。”
若不是有多年的行醫經驗,看慣了這種場面,田振宇一定掉頭就走。他輕輕放下茶杯,手放到口袋裡,偷偷開啟了錄音筆,“要做父親了,你一定很開心吧?”
“是啊,想到要見到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臉,我就興奮的睡不著覺。”梅少軒滿面紅光,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地看一下舒雅的房間。
田振宇的手開始出汗,不僅因為緊張,還因為面前的梅少軒讓他感到陌生,恐懼迅速包圍起自己,“你不是不喜歡你前妻嗎?”
他忘不了,梅少軒和舒雅結婚的前一天,他跑到自己診所大鬧的情景,還說除了藍盈他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難道這麼快就變了?
梅少軒的臉色變了變,突然躍起,掐住了田振宇的脖子,“你胡說!我怎麼會不喜歡舒雅,我愛她,我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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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前夫知曉分裂症?
梅少軒如一隻發怒的獅子,火紅的眼睛裡佈滿怒火,誰要質疑他對舒雅的感情,他就要殺了他,不管他是誰。
雖然田振宇一早就做好梅少軒發瘋的準備,但是沒想到會發生的這樣快,彷彿一眨眼的功夫,他抬起手,在梅少軒的後頸拍了一掌。
由於被鉗制,力道減了不少,饒是如此,梅少軒還是被打暈了過去。
田振宇解開領帶,綁住了梅少軒的雙手。
忙完,面前出現一雙腿,還未及反應,後腦一痛,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舒雅扔掉棒球棒,給梅少軒解開領帶。
聽到動靜,她便悄悄起身,將房門開啟了一條小縫,見梅少軒掐著一個人的脖子,她以為有人入室搶劫,隨手拿起棒球棒,準備應對。
後見梅少軒被打暈了,趁著來人不備,給了他一悶棍。
舒雅在梅少軒的臉上灑了點水,見他醒轉,喜道:“你沒事吧?”
梅少軒摸了摸痠痛的脖子,推開舒雅,“我沒事。”低頭看到躺在地上的田振宇,“振宇?……他怎麼了?”
“你們認識?”
“他是我朋友。”梅少軒掃一眼田振宇旁邊的棒球棒,“你不要告訴我是你打暈了他?”
“我以為他是小偷。”舒雅乾笑幾聲,“我下手不重,一會兒應該就醒了。”
梅少軒抬起田振宇,拍拍他的臉,“振宇,振宇……”叫了幾聲不見他醒,似笑非笑地道:“這叫下手不重?”他摸了下田振宇的後腦勺,臉色微變,“起了個包。”
“啊!我真的下手……不重。”舒雅自己都說的沒有底氣了,“要不送醫院?”
“還不快去打電話!”
“不……不必了。”田振宇苦笑著醒來,本想把梅少軒綁起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