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容似乎聽的津津有味,不時還插嘴詢問下,然後又嘖嘖稱奇,不過此人記xìng不好,經常將問過問題又提出來。
安暢倒也不懼,因為他之前說的內容除了地名和距離外,其他的描述大抵就是自己世界的真實情況,只不過將一些細節隱去而已,所以再說一次也無妨。
兩人越聊越是投機,岑容好似年輕時也是去過許多地方,談起各地風土來,也是讓安暢聽的興趣盎然,說道有趣之處兩人便開心一笑。話題從各地穿衣打扮再到各地飲食稀奇古怪的習慣等等不一而足。
不過過了許久後安暢發現自己這個事業單位普通職員還是沒法跟久經世故的商人比,終於忍不住問道:“不知道岑家主請我來有何指教?”
聽到這話後岑容便一揮手,身邊幾個侍女紛紛退下,只留下安暢兩人和岑榮及身邊兩人,不過那兩人並沒有說話一直站立在岑容旁邊。
“指教岑某可不敢當”,岑容的表情極為親切與上次嚴肅訊問的樣子似乎兩個極端。
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後才慢慢道來:“這次請安上人過來,就是對安上人這批鐵器很感興趣,不知道安上人能否再進一批,當然,如果能夠長期供貨那麼最好不過了”。
岑容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安暢倒是早已預料到了,反正這東西也不稀奇就答應下來,不過他還是推脫道:“這些鐵器絕非凡品,在下也是要一段時間籌備”
“不知道安上人要多久?”,岑容問道。
安暢問他需要多少,岑容報了個數字,大概是上次幾倍。
“仈jiǔ十天總是要的”,聽到這個數字後安暢想了下說,他報了個比上次多的天數。
“這麼久?”,岑容眉頭一皺,俊秀的臉上出現一絲憂慮,“上次只不過三十多天,為何此次要這麼長呢?”,他有些急切的問道。
“上次蓋因正好有貨,這次還要籌備整齊,不知道岑家主為何如此之急?”,安暢好奇的問,一方面是裝的另一方面他也是真的好奇。
“難道安上人不知麼?”,岑容奇怪的問道,好似這件事情安暢應該知道一般。
“什麼?”,安暢滿臉好奇。
“南楚史家最近調集軍隊集中在我雲州方向,似乎要準備作戰,我們雲州領主大人自然也要提升防備,所以向各地採購兵器,我們嘉安自然也不例外”,岑容似乎並不在意這些訊息讓安暢知道後會有什麼後果,他直接就說了出來。
“那岑家主可知道南楚為何突然調兵”,安暢的資訊現在來源很是匱乏,他幾乎得不到外面的各種情報,而身邊的人似乎對於其他地方發生的事情也是一問三不知,安暢這才知道在這個時代人們一生所能得到的資訊是多麼的少。
“這個就不是岑某所能知道的了”,岑容說,然後又追問安暢是否可以快些。為了加快岑容甚至願意提供船隻幫助運輸,不過安暢拒絕了,不理會對方一副失望的樣子。
不過到也答應自己會努力提供的,“我會盡量努力早rì運來的”,安暢是這麼說的。
在安暢離開後房間裡的幾個人便相互看了看,岑容問道:“陸先生,你怎麼看?”。
那個文士一般的人先是摸了摸下巴,然後說:“主上,這人很是奇怪,我也無法摸清他的底細。”
“哦”,岑容有些吃驚的問道,“陸先生也有看不出的時候?”。
那個文士陸先生苦笑一下,然後才說:“天下奇人異士數不勝數,陸某這點識人伎倆也不是百試百靈,不瞞主上,看著陸某好似能知人前後但也只是透過言談舉止穿著打扮等細微處辨別,只不過此人甚是怪異所以便無法辨出他的來歷身份。”
“哦”,岑容很是好奇,這個陸先生自幼聰慧,後來又學辨人之術,來到自己這裡後,幫助自己在生意中辨人識物,對方什麼身份有何想法似乎在他面前都掩蓋不住讓自己避免了很多危機,沒想到今天陸先生卻這麼幹脆的認輸了。
“不過在下倒也看出一些端疑,可以說與主上聽,至於是不是完全準可陸某可沒法確信”,陸先生看到岑容的臉sè覺得自己還是要說一些為好。
“此人應該並非來自本地,至少也不是附近的幾個州,想必主上聽口音便已知曉”,陸先生先說了自己的觀點。
岑容點頭稱是,並且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他說他來自‘低秋’,雖然我從未聽過這個地方,但是聽他所言並非編造,我在後面突然又再次問他,他的回答與之前幾乎一致,正是陸先生所言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