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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章 九死一生

怕這些蠢婢掃了人家的雅興哩!”黑袖一揮,二十五名北海女奴飄然起身,朝著眾人盈盈行禮,穿堂過殿,到了玲瓏浮臺上。

鼓磬清脆,笛簫悠揚,眾女奴翩翩歌舞,腳鐐鎖鏈發出悅耳而整齊的聲響,伴著那跌宕的曲樂,更覺節奏鮮明。清揚柔和的歌聲和諧交揉,純淨如雪山明月,婉轉如行雲流水,令人心曠神怡,飄飄欲仙。

風和日麗,清波盪漾。眾人眼前一亮,只覺身在仙境,這二十五名載歌載舞的絕色女子,分明是天上仙子。

群雄聽賞入神,八殿無聲。六侯爺、柳浪、李白石、白雲飛等風月老手亦神魂飄蕩,怔怔不語,便連杯中美酒傾灑大半也渾然不覺。

衣裙翻飛,玉人交錯,那綹紅髮烈火似的熊熊燃燒,深深地吸引著王亦君的目光。二十五名美豔女奴中,只有雨師妾戴著面具,瞧不真切,但也正因如此,更添神秘之感,撩人遐思。她妖媚在骨,雖不過慵懶起舞,但隨意間流露出的萬千風情,亦是以讓其他女子黯然失色。八殿男子的大半目光都如膠似漆地粘在她的身上。

王亦君悲喜交疊,目睹她戴著腳鏍,屈辱歌舞,想起從前她張揚冶蕩、魅惑眾生的風姿,心中更加刺疼難過。一曲既罷,八殿掌聲雷動,轟然叫好。青木大殿中,一個男子叫道:“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北海女奴當真妙不可言。只是隔霧看花,未免有些不過癮,不知北海神上能否讓媸奴除下面具,也好讓大家一睹芳容?”

群雄雖知媸奴必是雨師妾,但久未目睹姿容,被這番歌舞撩撥,早已心癢難耐,聞言紛紛大聲附和。八殿女子大為不悅,盡皆鄙夷冷笑。對著豔名遠播天下的第—妖女,哪個女子不是妒恨交織?

禺強哈哈笑道:“楊長老,不是老祖小氣,只是我這媸奴有個怪脾氣,衣服褲子均可脫,面具卻萬萬不能脫。就連我拿她也沒奈何哩!你若能將她面具除下,我便將她送你侍寢一夜!”

王亦君面色劇變,這老妖成心侮辱雨師妾,竟當著天下英豪的面做出這等荒唐承諾。怒火如沸,心中忽地一動,閃過一個念頭,忖道:“是了,這倒是上天賜給我的絕好機會!”那楊長老驚喜交集,顫聲道:“神上此言當真?”雙眼發光,清瘦的白臉突地變為醬紫色。禺強嘿然道:“我北海真神何時說話不算數?”

禺京點頭怪笑道:“此次蟠桃會,白帝、王母為西陵公主選秀駙馬,留下一段佳話,我們客隨主便,也依樣畫葫蘆,聊以助興。今日誰能摘下媸奴面具,便可做她一夜的主人,絕無戲言。”話音末落,竟有幾十人轟然應答,爭先恐後地朝雨師妾衝掠而去。人影交錯,相互阻撓,“蓬蓬”連響,氣浪層疊進放。

王亦君心中一緊:此時不去,更待何時?驀地抄足飛掠,怒箭似的衝出四海殿,藉著定海珠穿透洶湧氣浪,搶在眾人之前落定立身,高聲道:“龍族王亦君,懇請一睹姑娘芳容。”八殿大譁,纖纖霍然起身,怒視場內,咬唇不語。那衝上浮臺的數十豪英亦大感意外,面面相戲,極是惱恨沮喪。

禺京森然笑道:“王太子不是已經參加駙馬選秀了嗎?怎地還有如此風流雅興,想要和媸奴共度春宵?”

群雄轟然,西王母花容微微一沉,極是不悅。王亦君視若不見,淡然微笑道:“怎麼,不成嗎?”黑水、青木、赤火三大殿登時噓聲大作,紛紛叫道:“哪有這等便宜事?要嘛做駙馬,要嘛挑媸奴!”

禺強哈哈大笑,將喧譁聲壓了下去,戲謔道:“想不到王太子和我是同好哩!嘿嘿,只要你能摘除媸奴面罩,有何不能?”禺京斜睨雨師妾,揚眉怪笑道:“媸奴,你若願意陪他一夜,便自行解下面罩吧!”

眾人一凜,登轉寂靜,紛紛凝望雨師妾。群雄皆知她對王亦君頗為鍾情,猜想此番必定門動解除面罩,投懷送抱;一時無不妒恨沮喪,忐忑不安。豈料雨師妾木然而立,瞧也不瞧王亦君,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群豪低呼,大感詫異。禺京嘿然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看王太子的本事了。”

王亦君心中一沉,又是失望又是驚訝,驀地忖道:“她定是受雙頭老妖脅迫,才違心若此。”悲憤交織,微微一笑,傳音道:“好姐姐,摘下面罩隨我走吧!你放心,我絕不讓這些水妖再傷你—根寒毛。”雨師妾動也不動,依舊只輕輕地搖了搖頭。

王亦君聽若罔聞,望著雨師妾咬牙傳音道:“雨師姐姐,不管你願不願意,就算與天下人為敵,今日我也一定要救你離開!”雨師妾肩頭微微一顫,紅髮在風中急劇地飄拂,催情蛇曲伸不已。過了一會兒,終於徐徐轉過身來。妙目瀅光閃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