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二章 神農使者

在太過剛猛,真氣瞬息匯聚如火山噴薄,不僅將周身經脈盡數打通,便連骨骼肌肉也剎那間極度張揚。這十五顆丹丸轉為十五道真氣,以排山倒海之勢,在他體內週轉不息,宛如怒浪衝堤,稍有隙縫便要決堤迸流。倘若是經驗老道的高手,可以憑藉體內已有的內力,將這真氣導引至丹田及其他蘊氣之處,逐一化解吸納,大增內力。但王亦君素無經驗,只能任憑這十五道霸道以極的真氣在體內橫衝直撞,面板竟如波浪般翻湧不息。

體內的狂熱與骨骼、肌肉暴漲的疼痛使他幾欲發狂,胡亂間拍出一掌。這一掌擊出,登時將真氣導引至掌心,力量雄渾無匹,立時將巨石擊碎,但那反衝之力撞將上來,王亦君便如被十五股巨浪同時擊中一般,剎那間只覺得氣血翻湧,天旋地轉,眼前一片黑暗,耳邊聽到雨師妾焦急呼喊與抽泣聲,就此人事不知。

天昏地暗,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王亦君才重新醒轉。體內烈火熊熊,四肢卻冷如冰雪,簌簌發抖。

喉嚨依舊如火燒般。他勉力睜眼四望,四圍漆黑,鼻息中盡是甜香滑膩的成熟女人體味。全身在顛簸起伏,震得他腹中更為難受。他扭動了一下脖子,方才發現自己竟是枕在兩個渾圓柔軟的肉球之間。

耳邊聽到雨師妾驚喜得發顫的聲音:“小壞蛋,你醒了麼?”突然眼前一亮,陽光刺眼,他連忙將眼睛閉上。過了半晌方緩緩將眼睜開。陽光明媚,雨師妾那張妖豔的臉上滿是歡喜、擔憂、急切與懊悔的神色,杏目中淚光盈盈,突然撲簌簌的落下淚來。

她撲哧一聲破涕為笑,伸手揩拭臉上的淚珠,“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啦,姐姐可擔心壞啦。”王亦君喉中乾渴,發不出聲來,只是伸手指指自己的嘴。雨師妾柔聲道:“想要喝水麼?”取過一個羊皮壺,小心翼翼地放到他的唇邊,先滋潤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緩緩地倒了進去。

清涼甘甜,竟是花蜜。蜜水入腹,體內燥熱稍有緩解,精神也振奮了一些。他這才發現自己是斜倚在雨師妾的懷中,全身被黑色長袍裡住。兩人騎著象龍獸朝前飛奔。雨師妾抱住他的腰,朝上扶正,他坐直了,四下環顧。陽光耀眼,樹木倒掠,只瞧得片刻就頭昏眼花,煩悶噁心之意湧將上來,腹內那燥熱之氣直貫腦頂,登時又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是夜裡。他斜斜靠在一株榕樹上,榕須在夜風中輕輕搖擺,面前一條大河,河水波光粼粼。

雨師妾在河邊清洗某物,身側橫亙了一隻小山般大小的怪獸屍體。瞧見他醒來,雨師妾歡喜不已,跑過來朝他說話。但他耳中轟隆作響,竟一句話也聽不真切,只瞧見她美豔的笑靨上沾了點點汙泥,彷彿春泥桃花。王亦君微微一笑,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泥點,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怔怔地望著他,眼淚又撲簌簌的落下來。

王亦君體內熱浪翻滾不息,寒熱不定,正想說話,胸口又被幾道真氣狠狠撞著,窒悶之下,又昏迷過去。

迷迷糊糊間,聽到雨師妾的呼喚,感覺到柔軟的手指輕輕分開他的嘴唇,溫軟溼潤的嘴唇壓在他的嘴上,將一股冰涼苦澀的液體灌了進來。

王亦君昏昏沈沈,也不知就這樣過了多久,依稀覺得靠在雨師妾的身上,軟玉溫香,依偎著跑了很長的路;吃了不知多少研磨成液體的東西,或酸或甜或苦,有時還摻雜著她冰涼的淚水,苦澀的滋味在舌根泛開,一滴滴滲入他的心底。

第三次醒來時正是黎明,他躺在厚厚的羊毛氈上,頭枕在雨師妾修長柔軟的大腿上,雨師妾痴痴地瞧著他。

晨星寥落,朝露在草地上閃閃發亮。東方魚肚白,萬縷霞光突然沖天而起,一輪豔紅的紅日噴薄而出。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鍍上一層金光,她眼角的那滴淚珠滑過潔白的臉頰,在朝陽下閃過七彩的眩光。

王亦君呆呆地瞧著她,心想:“倘若她不是水族的妖女,倘若我沒有遇上仙女姐姐,定要親她一親,將她的眼淚吻去。”心中突然大痛,那狂熱的真氣剎那間爆發遊走,他啊的一聲大喊,再度昏迷。

此後斷斷續續醒來多次,有時瞧見雨師妾在研磨一些奇異的花果,有時瞧見她在清洗怪獸身上取出的各種珠子,有時瞧見她怔怔地望著他,雙眼紅得如同桃子。恍惚之間又吃下許多奇奇怪怪的汁液。冰涼的汁液滑過咽喉,全身清涼。體內燥熱之氣也逐漸停息。

那夜醒來之時,雷聲滾滾,烏雲翻卷,暴雨傾盆。他與雨師妾坐在一個透明的黑色圓球裡,雨水擊打在黑紗罩上,不能滲漏進來,徑自下滑。雨師妾全身赤裸,盤腿而坐,雙手抵在他的胸上,一股清涼的力道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