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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同志們都笑了。

(5)

儘管陳賡多次與黃埔同學在戰場上兵戈相見,但是,他的敵方同學都說:“陳賡只講主義,沒有私仇。”

1936年2月底,紅軍東渡黃河開赴抗日前線,國民黨調集18個師的軍隊沿黃河阻攔,陳賡率領的紅1師恰與黃埔同學、蔣介石的少將師長關麟徵的25師遭遇。

在黃埔軍校時,陳賡和關麟徵為同班同學,但關為人傲慢,自命清高,陳賡很看不慣。一次出操,他趁教官不注意,使勁地向關麟徵做大鬼臉,雙眼還一睜一閉的,關麟徵不知他是什麼意思,想問又不敢,只好盯著看,看著看著,結果被陳賡滑稽的樣子逗得忍俊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這下可好了,教官“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打得關麟徵昏頭轉向,而此時的陳賡卻站得筆直,若無其事。教官正生著氣,見陳賡一副認真的樣子,說:“革命軍人,只有像陳賡這樣認真嚴肅,才能成為好軍官。”

關麟徵氣得咬牙切齒。事後,他找到陳賡問道:“好你個陳賡,一個勁地做鬼臉到底是什麼意思呀?害我嘴巴打得腫脹老半天的!”

“你不是自命清高嗎?我就是讓教官治理你一下。”陳賡淡然一笑。

關麟徵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後來,黃埔軍校的同學分成了國共兩個陣營。這次兩位昔日同學又在戰場上兵戈相見,結果,紅1師一個猛衝就攻佔領了關麟徵部的陣地。陳賡來後,特地給老同學打了一個電話:

“對不起呀,關麟徵,你的那個部隊被我陳賡消滅了。”

關麟徵只好報以無奈的苦笑:“我是兩次被你治理了。”

1948年冬,在淮海戰役中,蔣介石第12兵團的司令官黃維和陳賡是同窗,副司令官胡璉是他在黃埔4期當連長時的本連學生,12兵團第14軍軍長熊綬春也是黃埔第3期學生。這些人對陳賡許多富於傳奇事蹟都很熟悉,在圍殲戰中,陳賡說:“能利用這個機會,爭取爭取他們,可以影響爭取、瓦解敵軍。”

在他向澮河南岸出擊時,熊綬春14軍的軍參謀長梁岱被俘後,偽稱是14軍下屬部隊的書記,當時未被識破。當天下午,他被釋放回去,臨走時,有關部門交給他陳賡寫的三封信,一封給兵團司令官黃維,一封給14軍軍長熊綬春,一封給第10師師長張用斌。

梁岱回去後,把信交給了熊綬春,信的大意說:如放下武器,就是生路,否則死路一條。熊綬春看過信,說:“不要理它!”並且,他當場把它和另外兩封信都撕毀了。但他聽到梁岱講述被俘後受到的寬大待遇和解放軍帶給他的話,心裡還是受到影響,產生一定的動搖情緒。過幾天,14軍一個被俘的排長又被陳賡釋放回來,再次帶來勸降信給熊綬春,限他24小時答覆。熊看了信,不再把信撕掉,而是交給梁岱看,問他:“你看怎麼辦?”隨後,又向梁岱探詢:“像我們這樣的人,會不會被殺?”經過樑岱勸說,曉以利害,熊綬春就叫梁岱寫了一封“豐諭”接受投降的覆信,並請示如何行動,當天夜裡交給那位獲釋帶信的排長送給解放軍。但在沒等到覆信前,最後總攻就開始了。

結果,在激戰中,熊綬春被擊斃,梁岱則前後不到14天再次被俘。在被送往後方收容所的路上,他碰見一位騎馬的解放軍軍官,戴著眼鏡,後邊跟著幾個衛士。他高聲問道: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

梁岱回答說:“我是14軍參謀長。”

他又問道:“你們軍長呢?”

梁說已經陣亡。他問:“屍體在哪裡?”

梁告訴他在後邊楊圍子村裡。他說:“你留下熊軍長的衛士,我派人協同你們去找,一定要找出來,好好埋葬,立個碑,讓他家人好查。”

熊綬春的屍體找回來後,埋在南坪集附近一個土堆上,立了個木牌,寫有“第14軍軍長熊綬春之墓”幾個字。

後來,梁岱才知道他碰到的那位騎馬的軍官,就是陳賡將軍。

(6)

1949年12月,陳賡率領二野第4兵團由廣東向貴州、雲南進軍,月底到達了貴縣。此時,駐紮在貴縣的是四野12兵團,兵團副司令員兼45軍軍長陳伯鈞和陳賡在瑞金時就是好友,兩人曾號稱“二陳”,結果一見面就互相打趣起來。

“伯鈞同志,你給我準備的房子在哪裡呀?”陳賡一本正經地問道。

“你放心好了,你來了我還敢住好房子嗎?最好的留著給你呢!”

“好吧,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