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上,隨即轉移了話題:“還有一件事,有一些讀書人,確實是過份了,居然放火燒了你的宅子,我聽到訊息之後,也很是擔心,可是……這一次抓瞭如此多的讀書人,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葉春秋自然是知道在這事上沒辦法跟鄧健說道理的,就怕說下去,估計今兒還沒到宮裡,這位鄧兄就先跟他磕上了。
對此,葉春秋很乾脆地含煳道:“鄧兄,這是廠衛辦的,與我無關。”
鄧健不由嘆了口氣,道:“讀書人固然有千般的不是,我也知道許多人是為了謀私利,他們雖是振振有詞,其實也沒幾個真正將百姓放在眼裡的,可是……這樣打打殺殺的,太有辱斯文了啊。”
接著,他開始惆悵起來。
葉春秋很聰明地選擇了一副不明就裡之態,接著來便默不作聲。
等入了宮中,鄧健萬萬沒想到,今日來廷議的大臣居然來得這樣早,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和平時廷議,完全是天壤之別,居然一個不落的,都活蹦亂跳的在這兒等候多時的樣子。
就連經常廷議時,不見蹤影的陛下,今兒居然也來了,正襟危坐地坐在御座上,大殿之中,落針可聞,每一個人都總時不時地將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鄧健和葉春秋行了禮,各自到了班中去。
王華咳嗽一聲,便開始啟奏起了福建布政使司的事。
其實這事很好辦,幾乎每年總會有土人為禍的,無非就是進剿和招撫而已,朝廷有既定的程式,其實按章辦事就可以。
接著,又有戶部官員啟奏道:“陛下,雲南鶴慶、趙州、永寧衛地崩,黑氣如霧,地裂水湧,到他城垣、官廨、民居不可勝計,死者數千人,傷者倍之,鶴慶府更甚,府治、正堂、經司、照磨所、中明、旌善二亭,知府、同知等諸廳舍,儒學、玄化寺以及前幾年新建的尊經閣等,官民廬舍,倒塌殆盡,北勝州州城,乃是洪武二十九年用磚石砌成,周圍五里三分,高一丈六尺,城腳厚五尺,垛口厚一尺八寸,四門各有城樓一處,俱都倒塌。麗江府民居倒塌了一半,劍州的州儒學,廟宇、明倫堂,亦是傾斜倒塌。”
許多人都不約而同驚愕地看著這人,顯然在此之前,還沒有人接到訊息。
(未完待續。。)
第一千七百七十二章:不可多得
這突如其來的地崩,卻是讓氣氛變得詫異起來。
朱厚照卻在這個時候忍不住道:“那就盡力賑濟吧,還有什麼事嗎?”
那戶部的官員聽罷,忍不住道:“陛下,賑濟倒是容易,可是收拾人心卻是難啊。”
朱厚照皺眉道:“什麼,這和人心有何關係?”
這官員便道:“陛下,前些日子,廠衛突然大動干戈,許多軍民百姓私下流言,說這一場地崩,可能是上天的警示。”
這句話就很沒道理了,朝廷現在才得知訊息,這裡的許多大臣就完全一副剛聽聞的驚愕模樣,難道軍民百姓得到訊息的渠道會比朝廷和那些耳聽四方的大臣還快?
這人顯然是想借著地崩大做文章,簡單的一句,就是希望廠衛不要再折騰了。
站在朱厚照身邊的劉瑾,別有深意地看了此人一眼,卻還是默不作聲。
朱厚照卻是道:“劉瑾。”
“奴婢在。”劉瑾笑容可掬地道。
朱厚照道:“他說這是上天的警示,來,你來說說看,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朱厚照這話雖有點不好聽,可這裡頭的意思就深了。
劉瑾卻是從容不迫地道:“陛下,奴婢冤枉來著,這地崩啊,在奴婢看來,確實是警示,可奴婢卻以為,警示的,應該是那一些枉法的讀書人,他們真是膽大包天,膽敢聚眾妄議朝政,甚至還喪心病狂,居然想將於國有功的魯王殿下的府邸付之一炬,是以,上天才發了怒,降下了這場地崩。現在這個時候,正該是正本清源之時,奴婢現在已經查到了許多讀書人的事了,什麼卑鄙的行為都有,陛下,上天都已經發怒了,奴婢自該好生將此案辦到底。”
這劉瑾倒也聰明得很,你不是拿地崩做文章嗎?那我也拿地崩做文章。
劉瑾早不再是當初那個什麼事都和人對著幹的劉瑾了,他早也懂得了動腦子的重要性。
朱厚照笑了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好好地辦吧。至於賑濟,就讓內閣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能亂了套。噢,胡愛卿,你不是說有事要奏嗎?”
胡愛卿乃是胡富,正德九年所任的吏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