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葉春秋一眼,心裡便知,一場株連開始了,所以當他說到有負御史之名的時候,語氣稍頓,旋即道:“老臣以為,楊廷和十惡不赦,黨羽甚眾,這些人平日為虎作倀,隱瞞楊廷和的罪責,現在楊廷和東窗事發,卻一個個跳出來攀咬,實是為人臣者之恥辱。
陛下勵精圖治,今日卻爆發了這樣的驚天弊案,此時天下輿情洶洶,已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境地,單單處罰一個楊廷和,如何能安諸生之心,不妨,就藉著這一次機會,好好的肅清一下吏治。”
“很好。”朱厚照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便應下了,口氣裡透著幾分痛快。
很難得的是,在這個問題上,內閣與宮中保持了一致,朱厚照怒氣未消,面露恨色,咬牙切齒地說道。
“要嚴懲不貸不可,決不輕饒。”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李東陽便覺得自不必再說下去了,既已有了結論,鎮國府、宮中和內閣,都巴不得曾文廣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李東陽整了整衣冠,正色道。
“臣此番來,是因為韃靼使節的事,這一次,韃靼人又派來了使節,臣總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果然,他們抵達了大同,與大同鎮守交涉,卻是傳來了一個訊息,說是希望鎮國公與他去大同城外一會。
那巴圖蒙克,想要親自會一會鎮國公。陛下,臣以為,這似乎是挑撥離間之計,莫非,他自以為鎮國公與金帳夫人的關係,便可招降納叛嗎?”
那巴圖蒙克,給朱厚照和葉春秋的印象,可謂狡猾如狐,現在無端派了使節,而且希望葉春秋前去會面,這顯然是暗藏了什麼陰謀詭計。
巴圖蒙克竟然來了。
朱厚照深吸一口氣,眼眸沉沉的眯了眯思慮一會,繼而道:“此人,竟有如此膽色,朕還是小看了他。”
是呢,眼下韃靼和大明已經反目,他還敢偽裝使節,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