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王父子二人,既然不肯罷手,上吊自盡是他們向外顯示決心,可是真到了廟堂,卻還是會顯示自己的大度量,好打消掉其他人所有的疑慮,使所有人都無話可說。”
唐伯虎聽得雲裡霧裡,禁不住道:“這又是何意呢?”
葉春秋笑了,道:“很簡單,他會開出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條件,或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唐伯虎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只有如此,才可讓公爺死心嗎?”
葉春秋靠在書房裡沙發上,一字一句地道:“我既已決定的事,就會心不死。”
“哈……”唐伯虎不禁一笑,道:“想不到,公爺也是個……嗯……哈哈……”
葉春秋莞爾:“你不明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是絕不能讓琪琪格嫁給那朱厚熜了,琪琪格無論如何,也是為了我而大鬧,手段是過激了一些,可是一個這樣的女子,在當著天下人說過心有所屬的時候,卻被興王府娶了去,你認為她往後還會有好果子吃嗎?朱厚熜雖是年少,卻絕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不可看輕他,好了,不多說了,睡了吧,明日早起,到了朝堂上,自然會有分曉,且看他們到底還有什麼手段。”
唐伯虎若有所思,不由道:“公爺,有句話,學生其實很想問公爺,公爺當真喜愛那琪琪格嗎?”
葉春秋也沉默了,良久,他才道:“其實,我現在還在震驚之中。”
“呃……”唐伯虎也跟著沉思起來:“學生,其實也挺震驚的。”
此時已到了子夜,葉春秋想著王靜初應該是熟睡了,不好回去擾了王靜初的清夢,索性便在書房裡歇了兩個時辰。
天剛拂曉,便起來啟程趕去宮裡。
這冬日的清晨,尤為凜冽,葉春秋身子好,穿了冬衣,外罩朝服,便不覺得冷了,坐上了仙鶴車,一路到了午門,這裡倒已有不少人翹首盼他來了。
在午門外頭,那壽寧侯與建昌伯兄弟已開始陰陽怪氣了,他們故意高聲議論,這個道:“這人家心有所屬的,上什麼吊,大丈夫何患無妻,為了兒媳上吊的,這能是什麼好東西嗎?我家有個家奴,也是兒子娶不著媳婦,也是要尋死覓活,我便對他說,呸,你這不要臉的臭奴才,你是什麼東西,你要死,就有人瞧得上你兒子,肯嫁給你這窮漢了嗎,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喂喂喂,照照鎮國府的水晶玻璃鏡,嘖嘖,鎮國府的水晶鏡好啊,光可鑑人,在這鏡前一照,你猜怎麼樣,你身上你跟鬚髮毫毛,那也是照得清清楚楚,真真是至寶啊。”
“是啊,是啊,買鏡子,還得找鎮國府的水晶玻璃鏡,女子照了美滋滋的,男子照了,升官發財,公侯萬代。”
“哎呀,小弟,這麼好的鏡子,多少銀子來著?你不要怕臊,大聲說出來。”
張延齡便歇斯底里地喊:“不貴,不貴,只需五百錢。”
“呀,這麼好的鏡子,才五百錢?”
“可不是,鎮國府招商局,物美價廉,全城老少都選他。”
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各種譏誚諷刺,偶爾又插上幾句葷話。不少原本繃著臉的人卻都忍不住莞爾,更是朝向那興王父子和剛到的葉春秋偷窺而去,興王父子也是ri了狗了,碰到這兩個人,也是發作一時不得。
壽寧候張鶴齡和建昌伯張延齡,歷來在眾人的眼裡,本就是兩個糊塗蟲,這樣的人,他要胡說八道,你還真不能將他們怎麼樣,畢竟人家是瘋子,你總不能和瘋子計較吧?何況這二人背景太深,連興王父子,那興王與朱厚熜,也只能當做沒有瞧見。
(未完待續。)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你死我活
像壽寧侯和建昌伯這樣的人,一般人是不敢惹的,誰知道惹上了,又會跟你鬧出什麼來?他們無所顧忌,可別人在乎啊!
顯然這兄弟二人還嫌剛才說得不足,又繼續高談闊論:“大兄,咱們方才好像是在說娶媳婦的事,好像,偏題了。”
“噢噢噢噢,我竟忘了,昨兒翠香樓的那頭牌,可有人認得的嗎,如花呀,如花也沒人認得?哎呀呀,那小浪蹄子,竟當我的面,說心有所屬,呸,不是東西哪,我聽到之後,立即就跪了。”
“大兄,跪了,你跪了做什麼?”
“因為我不要臉啊。”張鶴齡叉著手,大聲嚷嚷道:“我就愛戴綠頭巾,我就不愛得女人的心,就愛得他的人,我臭不要臉,豬狗不如,所以我非但跪了,還要將她用八抬大轎子地請回家不可,自己家的妻妾,想著別的男人,方才痛快,真男人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