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事。
南方鬼帝稽康問:“怎麼樣怎麼樣?和他約會後,您有什麼感受?”
“唔,”吳法目光掃過眾人的臉,面無表情,“更加感覺你們不是人。”
稽康:“……”
眾人臉一陣青一陣白,不敢吱聲。
吳法說:“我已經不忍心再欺瞞下去了,不如我直接向他坦白身份,然後好好跟他溝通,一起想辦法吧。”
“萬萬不可!”
一時間所有鬼帝舉手反對。
“請不要衝動,”曹稷說,“好不容易取得進展,如果您現在坦白身份,他一定會直接拒絕您,並且再也不會跟我們交流。這會造成非常非常嚴重的後果。請絕對不要現在坦白。可以等你們感情穩定下來來,我們再一起商量,找個合適的時機讓他知道。”
“好吧。”吳法說,“我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曹稷凝神:“您請講。”
“生死簿,應該不止一本吧。”吳法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
“對,”曹稷說,“生死簿實際上有兩本,地府這本是《幽冥生死簿》,專管凡人與低等妖邪生死,天界還有一本《南斗星死簿》,上面記錄神仙和高等妖魔的生死。”
吳法問:“那你們有沒有試過,在《南斗星死簿》上寫他的名字,讓他死亡?”
“試過,沒用,”曹稷說,“兩本生死簿本是同源,無法互相替代,也無法互相剋制。”
“連《南斗星死簿》都無法對付他?”吳法摸著下巴,“真的假的?他本質上也算是高等級的邪祟,或者成分比較複雜的邪靈吧?”
曹稷:“真的試過,這種辦法也真的殺不死他。”
為了打消吳法這些奇思妙想,曹稷補充道:“能試的所有的辦法,所有的,我們都試過了,真的沒有任何辦法能殺死他。換句話說,只要他自己不想死,他就永遠也死不了。只能嘗試用您提出的,與之相愛,讓他自願獻出生命的辦法。”
“只要他自己不想死,他就永遠也死不了是嗎?”吳法低頭看手機,玄律還是沒有回他訊息。
他抬起頭,一臉坦然:“那我就放心了。”
眾人:“……”
*
夜十二點,鴻飛大橋事故段的善後工作還沒結束。穿著不同制服的人穿行其中,各自忙碌著。
一輛黑色的SUV停在應急車道上,車身上貼著“詭道交通”的標誌。
怨氣在風中糾結,纏繞,一張張痛苦的面孔不住地嘶吼,朝著橋上的人尖叫。
幾個天師試圖驅散那怨氣,但是收效甚微,自己差點被附身,只得中止。
大橋已經被封了,但橋頭橋尾都有不少人聚集,伸長脖子圍觀,也有人帶著花前來默哀,悼念。
梁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