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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律觀察著吳法的表情：“你在找下次見面的理由嗎？”

吳法笑了，而後坦然承認：“是的，沒錯，被你看穿了。”

雖然被看穿了，但是他一點也不窘迫，也不慌亂，反而看起來，就是想被看穿。

“所以，”玄律追問，“你是故意把我衣服弄髒的嗎？”

“沒有，”吳法立刻否認，“這倒沒有，我發誓。”

既然這樣，玄律也就沒有強行扒他衣服。

他離開吳法的住處，回到酒吧。

是下午五點多，酒吧還沒正式開始營業。玄律要了一杯酒，端上二樓坐下。煤球馬上來蹭他。

“毛，”玄律低頭對貓說，“別把你的毛蹭衣服上了。”

煤球喵了一聲，跳到桌子上，臥倒在他面前，開始舔毛。

玄律收到了徐宙的訊息，對方說：【大仙，冒昧地問一下，方便透露下您那位約會物件的身份嗎？】

看起來他們是想做備案，以防萬一。

然而玄律也不知道那傢伙到底什麼身份，於是回覆說：【自己去問他。】

沒多久，郎安上來，在他旁邊坐下，關切地詢問：“您的約會還滿意嗎？”

他一邊說著，目光落在玄律的外衣上。

是陌生人的氣息。

是那個男人的衣服。

“不算約會，只是陪他買了臺空調，”玄律這樣說著，想了想，又覺得，“也算是約會吧。”

他回憶起吳法那個人，想要思考自己對他是否滿意。

這個時候，他手機上收到了吳法發來的訊息。

【老曹，羽絨服放洗衣機裡洗了一下怎麼變成了這樣？？？】

【[圖片][圖片]】

【為什麼會這樣？我按照步驟正確使用的。】

玄律點開圖片，看到自己的羽絨服被絞成了一團。

很好。

他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郎安，微笑著說：“怎麼不滿意呢？我實在太滿意了。”

郎安看不出他說正話還是反話。

對話方塊裡，吳法那邊不斷地提示在輸入中，顯然很凌亂，甚至不知所措。

玄律看著替他著急，於是認真教他：【長按，點那個“撤回”，就能撤回訊息了。】

他補了一句：【撤回後我就看不到了，我就不知道你發了什麼。】

吳法；【長按哪裡？你的頭像嗎？沒反應呢。】

玄律拿起手機湊到嘴邊，溫聲說：【長按你自己發的訊息就可以了。】

幾秒鐘之後，吳法把自己發的四條訊息全撤回了。

後面他沒再吱聲，可能是搶救那件羽絨服去了。

玄律放下手機，已經沒有脾氣了。本來一件羽絨服就不算什麼，被洗壞了他也不會生氣，就是沒想到會是這個發展。

縱橫千年，歷經滄桑，真的沒見過這樣的人。

怎麼能不滿意呢？

他揉著煤球的腦袋，咬牙切齒：“我簡直滿意死了，哈哈。”

*

吳法拿著那件被洗爛的衣服匆匆回地府，找到了曹稷，跟他說明情況。

“衣服壞了，他不會再跟我約會了。”

“羽絨服不能機洗，”曹稷拿著那件衣服，翻出標籤，指著上面的標誌給吳法認，“這個，這個符號代表不能用洗衣機洗。”

他把幾個符號一一解釋給吳法聽，而後拿起衣服抖了抖，用法術將其復原。

“可以了。”這個法術很快就拯救了這件衣服。羽絨服又變得和之前一樣蓬鬆妥帖。

吳法終於鬆了口氣。

他拍了照照片，發給玄律：【衣服洗好了，下次帶給你。[微笑]】

玄律不知道在做什麼，沒回他。

吳法找了個乾淨的大袋子，小心翼翼地將羽絨服疊起來放好，而後對曹稷說：

“開會吧。開個會。進一步聊聊生死簿的問題。”

曹稷立刻在工作群彈訊息，通知眾人開會了。

十分鐘後，閻王殿會議室裡，十位鬼帝到齊，這次判官司的曲玉山也來了。

吳法坐在主位，將手機放在桌面上，等著玄律的訊息。

他抬頭看向眾人：“我和他見過了，約過會了。”

大家都十分欣喜，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希望他能多說點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