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家庭,找到了可心的親人,確實嚐到了不少甜頭,可也吃了不少苦頭。在這之前,德·莫爾索先生對我總還講點分寸,他的缺點我也只是大體瞭解,但時過不久,我就感到他的缺點處處充分表現出來,從而明白伯爵夫人在向我描述她每日的鬥爭時,表現出多麼高尚的寬容。伯爵那種叫人無法容忍的性格,我耳聞目睹,便有了全面瞭解:他無緣無故就吵鬧不休,動不動就呻吟起來,說是有病又毫無症狀,他天生的不滿情緒大煞生活的樂趣,他總要大腦淫威,每年都得吞噬新的受害者。傍晚我們出去散步,分明是他帶著走,可是無論到什麼地方,他總是感到厭煩,口家來就怪罪別人,說他妻子想到什麼地方就強拖他去,全然忘記了是他帶的路;他還口口聲聲抱怨說,事無鉅細,全是他妻子一人做主,不准他有自己的願望和想法,就好像家裡沒有他這個人。他要起蠻橫來,若是碰到對方耐著性子不講話,便覺得自己的權威有限,越發火冒三丈,尖刻地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