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去和紫煙姐姐說了。並且給紫煙姐姐出主意說夜裡在那亭子裡見的。可是紫煙姐姐想了想,卻和奴婢說,這個不好,若想得夫人少爺的誇讚,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做事情。便罵了奴婢一頓,把奴婢趕走了。奴婢出來繼續打掃的時候,確實看見了花秀蓮在不遠處,應該是聽見的。”
她磕了個頭,又嚇得什麼似的說:“奴婢不敢瞞著夫人,奴婢不懂事做錯了,還請夫人責罰,只是奴婢這回知道了,以後再不敢了。”
大夫人看了眼紫煙,紫煙低頭不語,又見容華嚇成那副樣子,想來她自己說自己的不好,那必然是真的了,便狠狠的盯了花秀蓮一眼。
花秀蓮早嚇傻了,哭著說道:“不是的,不是的,夫人不是這樣的。”只是一直哭訴,卻說不出什麼來。
三少爺突然啊了一聲,跪在大夫人面前說道:“母親,前一夜裡,可是有個丫頭來和我說,她和方姨娘串通了的,要我幫著弄些催夢香,我沒敢應。可不,可不就是有人有催夢香的。”
大夫人哼了一聲,罵道:“不成器的東西,話都說不明白。你們姨娘平日就不是個省心的,你知道還天天往過去跑,這回又出來說這種話,可不是自己活該。”
沐容雪歌突然笑道:“三弟好好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連下面的丫頭都不如了。”
三少爺想了想,又開口說:“前日夜裡本來等著姨娘,誰知道來了個丫頭,說是姨娘派來的,說是姨娘讓她找我,讓我從外面弄些催夢香。我記得母親的教誨,可沒敢應。我還記得,還記得那天在亭子裡迷迷糊糊的時候,看到個穿了綠衣的丫頭,從外面跑過,好像就是她!”
花秀蓮見三少爺指了自己,更是拼了命的磕頭,哭著說不出話來。
容華低頭不語,卻總覺得有目光直直的盯著自己似的,渾身都不舒服。
杏兒突然笑道:“三少爺也是糊塗,隨便一個丫頭說自己是方姨娘的人,你就信了。”
三少爺搖頭說道:“不是的,她知道這個,這個是姨娘給我的,可是稀罕著。”他拿了腰間拿個黑紅兩色的絡子出來,大夫人看了,點頭說道:“倒確實稀罕。”
容華猛的抬頭,咦了一聲,一群人都看了過來。
“大選的時候,花秀蓮給過我一個一模一樣的。”她詫異的說道。
花秀蓮早就哭的聲嘶力竭,突然爬起來猛撲過來,撕扯了容華要打她,容華只是招架,任由她打。一旁兩個婆子上來扯開。
大夫人哼了一聲,開口說道:“可見是個可惡的,連少爺都謀劃著。”
一旁杏兒拿著那絡子,突然說道:“夫人請看,這絡子並不難打,我照著打一個,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可是說不上什麼證據的。夫人不如再問問這李榮華的形跡,倒是可疑。”
容華楞了一下,疑惑的朝杏兒看去,見她不經意的掃了自己一眼,全是鄙夷。
到底杏兒是自己人,大夫人點了點頭,便問容華:“你昨夜裡都幹了些什麼,給我們說說。”
容華低頭答道:“二更時候和小花去了大少爺院子外面打掃,然後掃完了就準備去紅樓,路過大廚房的時候,”她抬頭看了眼沐容雪歌,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少爺好像很多事情也是瞞了夫人的。沐容雪歌果然微笑著接道:“那崔小草,就是那個時候把你擄走的吧。”
容華忙點頭說道:“恩,到那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奴婢迷迷糊糊的就被崔小草帶走了,直到後來,才被大少爺救了回來。”她想後來都知道自己替他擋了一刀,那他出府的事情都是知道的,也不用隱瞞。
大夫人嘆氣,說了一句阿彌陀佛,卻對沐容雪歌說道:“以後夜裡可不許偷偷出去玩了,這回也是命大。”又衝著富貴說道:“富貴也是,怎麼連自己主子都保護不了。”富貴微微低頭,不語。
一旁秋紅突然開口:“差不多倒是,我過大廚房的時候,這丫頭還撞了我。也是撞掉我的鑰匙,後來才回來找的。”
她話音才落,紫煙又介面說道:“我那時候去鎖門,也見了她兩。”
杏兒卻笑道:“可不一定,兩個姐姐看見的時候,都還早,這丫頭半路上再跑回去,也來得及。”
卻聽一直沒有言語的小花突然抬頭艱難的說道:“奴婢一直和她在一起。”
容華這才看見她的臉,臉頰紅腫,眼睛烏青,露出來的面板竟沒一處是好的。她看著小花,使勁兒咬了嘴唇,眼淚卻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唯有她,是沒有任何目的的替自己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