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秀蓮慌忙擺手說道:“姐姐不要這麼說,你是救了大少爺命的。賤民不賤民又如何。就好像夏雨荷那般,現在府裡誰不讓著三分。倒是我以後,還要全憑姐姐照顧才是。以前的事情,還希望你,你不要計較。”
容華笑笑,又說:“你這是抬舉我了。不知道大夫人叫咱們來,有什麼事情。”
花秀蓮看了容華一眼,低聲說道:“還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方姨娘說,說是姐姐使的壞。”
容華轉頭看向花秀蓮,花秀蓮朝後退了一步,慌忙又說:“我知道她定是胡說八道。”
22,真的假的好的壞的
容華不語,本來後面遇到小草,再被沐容雪歌救了,都是她沒有預料到的。現在自己身份不一樣了,花秀蓮牆頭草倒過來,也是沒曾想過的。若非如此,自己其實也是想好了法子。所以聽到她這麼說,不由更是厭惡,便不想再和她說些什麼。
兩個人到了大夫人的住處,正是上次容華大選時候來過的。這回竟然是叫杏兒的大丫頭領了兩個人進去,只見紫煙已經在地上跪了,一旁是翠屏,再邊上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幾乎爬在地上,容華仔細看去,竟然是小花。她頓了頓,心上一陣痛疼,便愣住了,還是花秀蓮扯了她,這才跟著過去跪下。
大夫人正要問話,卻見沐容雪歌拉著三少爺從後面繞了出來,後面又跟了富貴。沐容雪歌笑嘻嘻的說道:“母親讓我們聽聽,著實有趣的緊,何況又是三弟的事情,您瞞了他可不好。”
三少爺低了頭,一動不動,任由他推著上到前面。大夫人哼了一聲,罵道:“不知道好歹的東西,昨兒個要不是我勸著,你早就被你父親打死了。還敢在這裡來惹我生氣!”
三少爺嚇得就往後退,轉身要走,卻又被沐容雪歌推了回來,他撒嬌似的叫了一聲:“娘。”容華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又聽他說:“好歹知道個清楚,省的這府裡烏煙瘴氣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大夫人笑道:“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出去跟那些公子哥讀書唸詩,也就是了。過了今年,也是要娶妻的人,怎麼還賴在府裡管這些雜事,沒個正經。”
話雖如此,卻不再趕他們走,轉過頭來看下面。便說:“翠屏,你們姨娘明兒個下葬,你的身份,也待過了這個時間才能抬上去。所以這些天,該給我守的規矩還得好好守著。”
翠屏不語,磕了個頭。
大夫人點頭說道:“是你自己說冤屈,就你先說。”
翠屏又磕了個頭,這才低聲述說了一遍,如何花秀蓮告訴她李榮華欺騙紫煙,如何自己決定製止紫煙的不明智的行動,如何在亭子裡覺得暈了過去似的,如何像在夢中一般,直到清醒了,才意識到自己和三少爺已經發生了關係。
她說的一句不假,卻異常言語平淡,沒有一絲波瀾,就算說到發現自己已經失身,也是死板的敘述,再無感情。容華死勁兒咬了自己的嘴唇,讓自己冷靜下來。
大夫人點頭,看了一眼三少爺,三少爺突然說道:“母親明鑑,我也是覺得那亭子裡奇怪,分明就是點過迷香的。”
大夫人哼了一聲,卻說:“哪裡來的迷香,這府裡嚴禁這些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話音才落,又見杏兒往外走,便問:“你去哪裡?”
杏兒忙停下回道:“說是秋紅來了,我去迎了進來。”大夫人點頭,待秋紅進來,問道:“好孩子,可是嚇著了?還好你沒事,要不我怎麼和你們夫人交待。可憐你這麼個懂事明理的,受這種苦。”
秋紅跪了行禮,杏兒忙攔住,大夫人笑道:“罷了罷了,一邊坐了就是了。”
杏兒便扶了她去一邊凳子上坐了。
大夫人這才問花秀蓮:“你說說可是這麼回事。”
花秀蓮顫聲說道:“奴婢不知道,只是夜裡翠屏姐姐叫奴婢跟了她去,然後到了亭子裡,奴婢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醒來,已經又在自己屋子裡了。奴婢不知道紫煙姐姐和李榮華商量什麼,也沒說過。”
她還沒說完,翠屏就抬頭死死盯著她,目光裡全是驚訝和憤恨,卻咬了嘴唇一句話都不說。
容華心裡冷笑,見大夫人又要去問紫煙,忙搶著說道:“啟稟夫人,花秀蓮說謊。”
一群人都看過來,翠屏楞了,眼神複雜,花秀蓮驚恐的張著嘴,嚇得呆了。紫煙疑惑的看著容華,唯有小花,半爬在地上,好像已經死了一般。
大夫人點頭,容華開口說道:“奴婢鬼迷心竅,也不知道小時候見過的還是夢裡夢到的,有那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