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教我梳頭和女紅就行。就五天,我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到時候去碰個運氣,也是看命了。”
夏雨荷不動聲色的把手抽了回去,說:“女紅九樣,紡織、漿染、縫紉、刺繡、鞋帽、編結、剪花、面花、玩具,你學哪樣?”
容華一聽怎麼這麼多,怪不得說以前的女人每天在家做女紅,這可不得每天做麼。一時自己也不知道該學什麼,問夏雨荷:“哪個好學,我學哪個吧。縫紉是什麼,怎麼樣?”她尋思著這個是現代也有的,做個衣服應該容易。
夏雨荷笑道:“縫紉是要製成衣的。尺寸裁衣就不好把握,一時學不來。”
容華又說:“玩具呢?做玩具吧。”心想自己弄幾個這個時代沒有的玩具,震撼一下,這個好。
“比賽時候做這個,容易讓人覺得你過於隨便,貪玩不踏實。不好。”夏雨荷搖頭,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容華的師父。
容華洩氣,說道:“你給我選一個吧。聽你的。”
夏雨荷不客氣的說:“按說前五樣是基本的,必須會一樣,只是一個咱們沒東西,再一個來不及,所以不如學編結好了。”
容華腦袋裡幻化出一個草編的小人……
“我那裡有些舊的絲線珠子,過來看看吧。”夏雨荷說晚就進屋了。
容華跟進去,差點踩到地上的死屍,這才想起夏飛鳳還在這裡躺著,看夏雨荷根本沒有要埋的意思,覺得很詭異,一時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夏雨荷拿了東西,看容華站著不動,問道:“你看我娘,怎麼可能自己掐死自己。”
容華全身又是一個激靈,緊張的盯著夏雨荷,不知道她下句會說什麼。
9, 丫環大選開幕式
那天夏雨荷什麼都沒說,事情後來是這樣的:容華堅持在院子裡學編結,夏雨荷同意。
第一天,夏雨荷和容華說:“我想讓她多陪我幾天。她本是金枝玉葉,卻嚐盡人間疾苦。我小時候,她逼我學規矩做女紅,我吃著糠餅,被她打被她罵。她卻到處乞討,做盡低三下四的事情,也沒真正委屈我一分。”容華想來她本是賤民,卻從小被託以重任,心裡苦悶可想而知,也任由她自言自語。
第二天,夏雨荷和容華說:“你說好人壞人如何區分。都說惡有惡報,可是那沐太后喪盡天良,卻榮寵一生。開國皇帝為了她,下了規定,凡是世家子弟,嫡子的名字裡必須帶有母姓。後來大家以此為風,從名字就看出了一個人的出身高低。”容華瞭然,怪不得沐家大少爺叫做沐容雪歌,那是說他母親姓容了。
第三天,屍體已經惡臭無比,夏雨荷視而不見,對容華說:“人這一生,生死有什麼區別呢。”她抬頭看容華,輕聲問道:“你可知夏飛鳳瘋了以後,我靠什麼活下來的?”容華無語,想來她女紅如此出眾,總是有人帶去做活的。卻聽夏雨荷繼續說道:“誰家會請賤民做衣裳呢。我告訴你,我人盡可夫。”容華震驚,夏雨荷看起來不過十六歲,十六歲!
第四天,夏雨荷終於讓小李幫忙,把夏飛鳳埋了。她看著小小的土堆,和容華說道:“我還是想告訴你,前朝皇室,姓夏。夏美琴叛國叛家,或許真是報應。”
這天晚上容華躺在地上,琢磨著這些天夏雨荷的那些話,耳邊都是她軟軟糯糯的聲音“我告訴你,我告訴你,我告訴你……”她到底為什麼要告訴自己呢!容華憋屈的厲害,忍不住大喊一聲,雙手憑空亂抓,雙腳亂蹬,全身亂扭。嚇得小李以為容華瘋了,猛的壓到容華身上想要制止,容華條件反射的一腳踢開他,這才想起是小李,過去安慰了半天。
夜裡翻來覆去,難以入睡,這四天太難熬了,夏雨荷到底在做什麼,太折磨人了。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管孰先孰後,她恐怕都已經不正常了。容華心想自己是給不起她關心的,連同情都給不起,所以不能再和她接觸了,佔便宜也要以無害為前提啊。
於是第二天子時剛過,容華就起來了,也不知道以後會如何,只能囑咐小李每天像以前一樣做活找飯,自己會回來看他的。小李眼淚汪汪的看著容華,乖乖的點頭。容華看著他的樣子微微有些難過,但是自己泥菩薩過河,哪裡顧得上他,硬著心腸扭頭就走,後面小李居然也是一句話都沒說。
誰知出了門,就看見夏雨荷背對著自己看月亮,聽到動靜,回頭笑了笑說:“一道走吧。我還以為你會睡過頭呢。”
容華就覺得全身都發毛,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兩個人一道去安陽,容華心裡一直祈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