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力在流逝,而他們生命力湧向的方向只有一個!
這是說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隻得一隻害蟲麼?
而僅僅一隻害蟲就能造成這樣大面積的損害,這隻害蟲該是何等的厲害!
任冉無聲地捏了捏任歌的手,牽著他恍若無意識一般,迂迴地向害蟲的所在“逛”去。
不知那隻害蟲是真的被他們的假動作誑過去了,還是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眼看著任冉和任歌一點一點靠近,它沒有任何躲藏的意思,仍舊肆無忌憚地掠奪著附近這一大片靈田裡靈植的生命力。
將到害蟲藏身所在,任冉定睛看去,試圖找出害蟲確切的藏身位置。
倏忽間聽到一聲輕笑,他們眼前的景色驀然一變,不知為何,他們已經處身於一片無數流光交織的網路之中。這些流光如絲如線,有同實質,又婉約纏綿,絲絲絡絡,相交相纏。又有不少小傘一樣的花朵悠悠飄蕩,或遠或近,或大或小,一色純白,花瓣邊緣還淺淺流蘇。
若不是深知自己的處境,任冉簡直要以為自己現在正處於一個大型的3d場景之中,絕美無雙,如夢似幻,不似人間。
這莫不是什麼幻陣?
任冉不動聲色地給自己和任歌各塞了一顆解毒丹,微吸一口氣,似乎還能聞到那些花朵散發出的淡淡清香。
任冉的心有些發沉,如此逼真的幻陣,釋放它的物件絕不能小覷。
任冉十分不懂,這雖已經不能算天劍門的門派重地了,但究竟還是在天劍門勢力範圍之內,而能釋放出這樣的幻陣,這隻害蟲的智慧絕對可以跟正常人類相媲美。嗯,它已經不能被稱為是害蟲了,而是妖獸?
此妖它何以般大膽,敢在此地做下這等惡事。
又或者,這是一隻無意間闖進這裡來的妖怪,根本也不知道天劍門?
總之眼下這種狀況是任冉萬萬沒料到的,她原以為這就是一批略有靈性的害蟲,否則絕不會這般託大,只跟任歌兩個人就來了。
究竟現在該怎麼辦呢?
任冉腦子飛速地轉動,面上卻一分不顯。
陣法她最為熟悉不過,這種高等的幻陣她雖然從未涉獵,但想也知道,佈陣者不知隱在何處,正暗搓搓地觀察著他們呢,這時候他們絕不能露怯。
任歌那裡自也是不用擔心的,作為一個被她歸類為傲嬌炸毛君的少年,最不會出現的就是懼怕這樣的表情。
對了,又其實她還應該給他加一個定語,面癱。
合起來就是傲嬌炸毛面癱君。
任冉他們這裡不動聲色,對方卻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一個低沉清澈的男音問她:“小丫頭,你都不害怕的嗎?”
不怕的那是英雄!
可惜她不是,不過這個怎麼可能告訴她。
任冉撇嘴,唬他:“該害怕的人是你才是,妖怪,告訴你,這是天劍門的地盤,須不是你這等小妖可以囂張的地方!”
“呵呵……呵呵……”
對方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時笑個不停音,他們周圍的那些流光,還有那些傘狀小花也跟著晃動起來,整個場景震顫不停,讓任冉充分感受了一回,什麼叫做波濤……嗯,不太洶湧。
好容易笑聲歇住了,男音嘲弄地對任冉說:“說得你好像不是妖怪一樣。”
任冉微窘,她還真把這件事給忘了!
不過他怎麼知道她不是人類的,便是任天行、任三長老這樣的大能都沒看出過半分破綻來(任天行看出來了,但是她不知道),難不成它比他們還要厲害?
是了,他已然能夠口吐人言,必然是隻化形期的大妖!
可化形期的大妖又怎麼會潛伏在這裡,偷偷吸取這些靈植的生命力,還晝伏夜出搞得這麼偷偷摸摸的。
這矛盾之處,讓任冉百思不得其解,忽然間靈光一閃:這廝莫不是隻在虛張聲勢。
哪怕是化形期的大妖,也只是一隻重傷瀕死的吧!
可就算是重傷瀕死的大妖,那似乎也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啊。
任冉心中一時喜一時憂。
那妖怪稀奇地又問她:“說起來,你這隻小妖怪,怎麼會生活在人類的中世界裡,那些人類竟然沒把你怎麼樣?還是說,這些人類愚鈍,還以為可以把你當成靈獸來畜養?”
“冉兒不是靈獸,也不是妖怪!”
任哥斷然地截住了他的話。
“嘁——”
妖怪嗤之以鼻:“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