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遲到一說,幾點來了隨便誰又能管一句。
手上好像劃傷了,拎著手提包的那隻皙白的纖手纏著幾圈紗布,包紮的並不臃腫。她眉目微冷的進了公司大廈。
張躍和童曉一起下樓,迎面撞見。
童曉下意識先看向身旁的張悅,張躍的視線果不其然放在了蘇青的身上,童曉把事情對張躍講過了,這會兒也問:“有靠山就是不一樣,蘇青,你幾點了才來公司。我爸給你的特權,對嗎。”
張躍望著蘇青,單手插在褲袋裡皺起了眉,他的眼神彷彿在說,不是說了不會愛上別人,不是說了,還能重新來過。
蘇青突然覺得很快樂:“童曉,如果我稀罕,我會成為你的後媽。真到了你管我叫媽的那天,你得提醒自己,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做過什麼,我不道明,我更不會卑鄙的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童曉冷笑地揚起眉角:“你是要跟我鬥?”
“確定你不會拉低我的智商?”蘇青手上攢著創州的股份,整個人都有了底氣,這是童剛短時間內都搶不回的東西。
她又瞟了一眼張躍,“你這個男人靠不住,我早知道了,怎麼可能還會再傻傻的信任你一回。”
童曉恨極了張躍盯著蘇青時的不甘目光,壓低聲音:“你走不走?”
張躍沒有動靜,仍是對視眼前不遠處的蘇青。
“你到底走不走?!”童曉回頭,臉色通紅地朝張躍問。
蘇青淡淡地最後瞥了一眼兩人,走向電梯。
……
創州大廈外張躍的車裡,童曉坐在副駕駛上,問他:“張躍,你會跟我結婚嗎?我們究竟要拖到什麼時候?”
“等你得到創州那天。”他低頭,點了根菸。
童曉沉默,半晌倔強地眼含淚光開口:“我和蘇青鬥起來,你別心疼,是你喜歡的你也得不到了。創州我一定會得到,不惜一切,為了我死了的媽我也必須從童家取走點什麼!”
張躍抽了根菸,蹙眉把手臂搭向窗外:“你這樣事業型的女人,不是應該討厭我這樣的男人?可你沒有,你怎麼想的?”
“看上了,哪管得了那麼多。如果只有優秀的人才配被人愛上,這世上單身男女豈不是遍地都是了,比現在的單身比例要多得多。”童曉閉著眼說:“你離開蘇青,是你想要的更多了。而我沒有離開你,是因為我需要的那些我都能自己得到,如果有一天,我有些什麼是必須靠另一半給我爭取幫我賺來的,你卻不能,我是否會離開你我也並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有那種感覺,當自己變得想要什麼卻什麼都得不到,會嫌棄這是因為另一半的無能。豐衣足食日子才能安穩,當然,我們要的不僅僅是豐衣足食。容易滿足的人沒有我們這樣辛苦。”
張躍抽了口煙,不搭言。
“愛情在利益面前究竟會長遠到多長遠,我不知道。好比一小部分不滿足現有物質條件的窮女人過不了窮日子,終究會離開她的丈夫,就算不離,日子也難以平靜。我希望我可以得到我爸的財產,踩著蘇青,踩著童沁,那樣我知道我肯定永遠都不會覺得你無能,不會嫌棄你。”
童曉說完,車緩緩開走。
……
創州大廈裡,蘇青在C座辦公室中發呆,江曼來了,看到了她的手。
蘇青說起早上的事,江曼氣憤:“你別自己住了,不害怕嗎。”
“我不怕,不是想殺我的人我都不怕。”蘇青不敢對江曼說許就的事,許就以前表現的很隱晦,沒人察覺。蘇青很怕被人知道,遭人鄙視,你有什麼資格得到許就那樣乾淨男生的愛慕,失去了人格,只剩驅殼,就連自己都嫌棄的一副軀殼。
江曼和蘇青都久久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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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以後,江曼被陸存遇接走一起吃飯。
餐廳裡,晚餐吃到中間外面下起了雨,江曼看著雨霧露出笑臉。
婚禮的事情籌備的差不多了,也已登記註冊,陸存遇現在不反對11月初再舉行婚禮,那個時間江曼懷孕已經有了三個月,胎兒穩定,婚禮舉行起來對她和孩子的影響同時正好減少。
用完晚餐,兩人一起出去。
餐廳裡的人遞過一把雨傘,陸存遇開啟撐起,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