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青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許就,他才22歲,男人必經的一個成長期。而蘇青自己,她認為不僅是別人瞧不起自己,自己其實也很瞧不起自己。所以拿什麼回應別人的感情,乾淨無瑕的東西自己一樣沒有,人生已經落得了這個境地,苦撐著沒有放任自己破碎,但也談不上哪裡還完整。
“就是對不起,再見。”
蘇青推開門離開,沒有再送他的意思。對不起三個字她從中午就想對他說,親眼看一看他傷到什麼程度。
見到了,蘇青放心了。
許就抬手捂著雙眼,在臉上用力抹了一把,張著嘴巴,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門開著一個縫隙,她沒關嚴。
那些心裡話沒對蘇青說出去之前,許就不痛苦,抱有能得到的美好願望。表白過了,得到真實的拒絕和想象中會得到的拒絕是兩種感覺,他現在很痛苦,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傻了才會喜歡蘇青這樣的女人。拿什麼給她,拿什麼征服她,拿什麼去跟別人搶這樣的人?
頹廢地放倒了行李箱,想踹一下行李箱發洩,但卻沒有,開啟行李箱,蹲下瞧了半天,裡面都是蘇青幫忙一件一件疊好整理的衣服。
他的衣服真的從來沒有這麼整齊過。
……
第二天早上,蘇青不到六點鐘就醒了。
六點二十分左右,家裡的門被敲響,她問:“是誰?”
但是外面沒有任何迴音。
蘇青手裡拿著修眉的摺疊刀架,把刀片安了上去,門又有人敲,蘇青走向客廳問了一遍:“是誰?”
外面沒人說話,只有敲門聲,站在門前的蘇青也沒看到外面有誰,這人躲開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許就,會是他嗎?
蘇青不敢開門,萬一是別人呢。
她轉身時又響起敲門聲,外面說:“是我!”
蘇青不耐煩地轉身,是童剛的聲音,她不懼怕地開了門。
童剛笑道:“沒有隨時隨地等小情人過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小情人,我的哪個小情人?”蘇青不屑地回到客廳裡,站在鏡子前開始心不在焉地修眉。
童剛靠近蘇青,不過還是距離一米遠,他道:“蘇青,我答應你我不動你,但是你不需要再上班了,去我安排的地方待產,不準穿高跟鞋,不準化妝,我要保證我的兒子他健健康康出生。”
童剛擔心,蘇青是在虐待他的兒子。
蘇青突然回頭,稍微上斜的眼角帶著高傲的怒氣:“你有什麼權利要求我按照你說的做?!孩子要你就要,不要我馬上到醫院做掉!股份給了我你也甭想拿回,這就是我的意思,我尊重你的選擇,只要你一句話,我絕不拖!”
童剛面對蘇青已是忍耐到了極限,攥著拳頭,換成別的女人,他早揪著頭髮一巴掌扇了過去。
童沁的母親關鳳他動手打過,動手後意外流掉的第一胎是個男孩兒,想起來他還心有餘悸。
現在這個年紀,動不起手,下手重了傷到他的兒子不值當。
蘇青看沒動靜,眼神不禁輕蔑地從童剛身上掃過,轉身要繼續幹自己的事情,卻被童剛扯住了手。
童剛有盛怒埋在眼角眉梢,但表現的怒意僅限於這個程度:“下午做檢查,不心虛?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蘇青動了動手腕,童剛攥的不緊,咬著牙她一把就把手腕從他手中抽了出來,摺疊刀架上的刀片劃在童剛的西裝外套上,西裝被劃壞了一長條。
蘇青攥緊了細細的修眉刀架:“別問我,你問醫生!”
童剛低頭看著自己壞了的外套,仍是不敢對蘇青動手,臉色變黑,隨手抓起蘇青的手機摔在了地上!
童剛手指著她道:“別讓我知道孩子是別人的!”
“我還沒問你,是你叫人打的人?”蘇青穿著一身睡衣,身單力薄的樣子對視童剛,眼圈紅著低吼:“童剛,你再敢對無辜的人下手,我就讓你的兒子立刻死在我的肚子裡。我只有一條賤命,是活是死我無所謂。拼誰狠,你不妨跟我試一下。”
童剛他對蘇青,欣賞和厭惡相互矛盾的從來都是同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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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上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