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的想像中去。其他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忽然風睜開眼睛,骨碌碌滾下這段緩坡,包包在身前身後翻滾,煞是好笑。直到坡底,左翻右滾的不止,終於停住,翻身站起,興奮道:“老大,聽你一說我身子癢。我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滾的好舒服啊,嘎嘎~~老大你也來試試啊!”
呂飛大笑:“我倒是嗓子癢了――”深吸一口氣,雙手成卷狀放在嘴邊,“~o~h~o~~~~”聲音滾滾而去,很快消逝在藍天白雲與翻滾草浪之間。
雷大踏步向前,大聲道:“老大,我是腿腳癢了,不如――我們跑跑吧。”
呂飛笑:“好!我們就看誰最先到那個山坡上吧,哈哈”袖子一甩,已是盡興奔跑起來,雙臂兩旁一張沿坡而下,真如鳥兒一般越過了風。風大叫:“等等我啊,你們作弊~~”晃晃蕩蕩地帶著全身的包包趕。
呂雯雙目光,一扯旁邊兩個:“我們也跑,追上哥哥去!”輕盈地越過風,雨詩咯咯的笑聲留下:“加油啊,大笨鵝先生,哈哈!”
望山跑死馬,看著容易邁過的山,總是在你不知不覺中悄悄的的拔高著它的身軀。回望去,才知道登上的山原來是這麼雄偉,再感嘆一番真是不容易。當風氣喘的趕上了山坡,看著眼前的景象,也和先到的幾人沉默了。
如果看慣大片,尤其是“好來哦”的那種,你會明白這種感覺――靜寂的環境中,鏡頭快的漂移,直到一個高處,隨著背景音的猛一高拔,眼前一片雄渾的環境氛圍豁然開朗――巨大,龐大,遠大,宏大……呃,這話是誰說的來著??……
坡下遠處,十幾個灰白的帳幕圍著幾座建築分佈,再遠,彎彎長長的小河旁,白白的牛羊群慢慢的移動著,咩咩的叫聲伴著悠揚的笛聲大了起來,間中夾雜著高低飛起的人語笑言,在這大概是下午的時光裡,優遊的存在著,這分寫意讓他們看得不禁醉在其中。
狗吠聲大了起來,得得的蹄聲驚醒了幾人,一個年輕的漢子背弓挎刀飛馳而來,繞過幾人在距離幾十步的坡頂停下,跨下駿馬不耐地打著響鼻,不停地拿前蹄刨地,怪主人讓自己剛有興致跑起來就停下。
“漢人?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裡過來?到這來,幹什麼?”問詢的口氣倒不叫人覺得太粗魯,披散的長下警惕的眼睛淡淡地掃過坡下和陌生人,右手輕輕地在刀柄上按住。
幾人自覺得往呂飛身後站住,心下稱讚這小小一個牧民就這麼強悍。繞過他們,是避開可能的陷阱,也警示自己隨時都能策馬奔出;登到坡頂,是為了更好的視野,也是心理上的對等,不至於要仰頭說話。這麼自然地顧及到小小細節,讓呂飛他們歎服遊牧民族真是可以和中原政權對抗幾千年的存在,戰鬥知覺,敏銳。
呂飛微笑一揖:“大漢士子呂飛,攜家人遊歷,至沙漠不想遇到大風暴,護衛下人等皆已失散,只我等幾人不辨方向而出,踏足貴方。不過能見到如此英偉的草原雄鷹,真是飛等榮幸,倒也不虛此行了。”
為人相處是一門學問,和什麼人說什麼話,同樣的話由不同的人說出,效果大不一樣。
呂飛卓而不群的身姿,雍容隨和的風度,不卑不亢的語氣,從沒聽過的自然的恭維――本身的修養和後來的體態儀容禮節的訓練,可不是白給的――讓這牧民只覺如沐春風,如果他有這成語的概念的話。
這漢子哈哈一笑,戒備頓去:“我,羌人,澤旺,很高興見到如此尊貴的客人(從衣飾、風度都能看出來),沒想到小小的營地,也能迎來從沙漠中走來的漢人勇士,請隨我到營地歇息。”手中拿起了一支牛角,嗚嗚的吹了幾下,就看遠處分散的牛羊群開始合攏,被趕著慢慢朝營地走去。
澤旺利索地跳下馬,走了過來,“請,尊貴的朋友們,我要集合所有的人迎接你們。”
呂飛笑笑稱謝。
呂飛身後幾人偷偷相視一笑。身處異地,想行動自如,情報最重,對方風俗,心理,禁忌什麼的都要搞清楚。扮演不同的角色來套訊息,對這些前特戰精英真是小菜了。澤旺是個爽直的人,反之,對繁瑣虛偽酸腐等特質的人是不喜歡的了;能說流利的漢語,說明對大漢有一定的認識,又透過對幾人態度,可以暫定性為“親漢派”了。
老中年四人慢悠悠飄了過來,呂飛簡要向澤旺介紹一番,便一起隨他走向營地。
此時營地中已忙了起來,趕牛羊歸欄的,準備晚餐的,收拾馬匹兵器的……澤旺向圍攏過來的眾人大聲用羌語介紹了客人,分派了任務,就引幾人穿過中間由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