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風嘿嘿笑,“這麼有挑戰性的角色雷更合適,對吧?俺吧,最合適就是最苦最難最默默無聞的沙和尚了,唉,叫聲苦,不知高低~那個六月飛霜~~啊!”
……
一點點一叢叢濃濃淡淡的綠從眾人腳邊漫過,看著滿心的歡喜,越是臨近休息地,心情越是急不可待,可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又來到面前,要找到人煙處歇歇腳啊,四顧茫茫,無法可想。
“找到水源,順著河水走,不管是平原的還是草原的,河水孕育文明是一定的。黃河被叫做母親河不是白叫的。”呂飛停下,深呼口氣。
“可是現在水源也沒法找到呢,有駱駝就好了,幾十裡外就能嗅到水氣。”雷思索。
風一臉鼓勵:“雷子,你要有犧牲自己顧全大家的心思就非常好,舍卻這身沒用的臭皮囊吧,向天默默禱告一聲‘老頭,賜予我力量,讓我變駱駝吧’,保準行!放心,我會每年給你燒香的,找到水源別忘了載兄弟一程,看累得我……”
青筋暴起,“去死!”撲通撲通!
“停!”呂飛呵斥兩人。側耳有頃,微笑道:“諸位,歡呼吧,我想我們的沙漠旅行團可以完成使命了――我聽到了哮叫的狗吠――哦,還有笛聲。”
耶!眾人歡呼,沒人懷疑他的話,呂飛的體質和深純的功力很久以前就證明了千里眼順風耳不是沒有可能――風更是大包小包隨之癱軟地上,幸福得傻笑起來。
………【第二章 洗塵】………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雨詩惡狠狠的宛如奴隸主看到一個偷懶的奴隸,“別在那裝死狗,起來!”
風順著這一腳的力道往地上一躺,大包小包倒像天然的鋪墊枕頭,舒服得呻吟一聲,眯眼看了雨詩片刻,怪叫道:“不得了不得了,古人云‘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誠不我欺也!這一倒下來,怎麼看雨詩你什麼時候頭上長了兩隻角,啊呀,後面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哦hohoho~~真是可愛啊……唉,警告你啊,別拿你手裡的鞭子甩我~~”
雨詩立在旁邊,咬牙瞪著地上舒服得七扭八拐的人形史來姆,“無聊,無恥,無賴!順你心願,加送一句――沒事就練賤,多練練,很有前途!哼!”扭頭走了。
眾人笑嘻嘻看著這對歡喜冤家,倒讓風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眼珠轉一轉,變成個哭喪臉可憐巴巴爬到呂飛跟前:“老大,我冤枉,我可憐啊!”
呂飛拍拍他肩頭:“旅途枯燥,有你給大家解悶,緩解心理壓力,大家嘴裡不說,其實都明白的。”
風涕淚交流:“老大,不枉我跟了你這麼多年,嗚嗚~理解萬歲!萬歲!”
呂飛點點頭:“辛苦你了――不過拜託不要把眼淚鼻涕往我褲管上抹好不好?”
風立馬若無其事地站起來:“啊?哦,不好意思,對不起啊老大。”
“……敗類……”一旁不屑的罵聲傳到風的耳中,風做沒聽到,欣賞風景狀左顧右盼。
不覺間幾人已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綠色漸濃,遠遠近近有些不大的小樹林零星分佈,北方初夏的日子裡各種顏色的花朵點綴在沒過腳面的綠色地毯,隨風輕送的清新溫暖的節令氣息讓人不由得想拼命把自己的全部融入這廣袤的無限中去。
呂飛悠悠道:“看到這廣闊的草原,心也跟著寬了。不知怎麼心裡撓撓的。”
雷點頭附和:“以前不是沒有來過草原,但總是任務在身――後世人又太多了點,哪也不清靜,哪像現在,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從沙漠到草原,一邊是地獄,一邊是天堂。”
魏老:“倒是最適合頤養天年。”
成老笑眯眯:“那就建個行宮嘍。沒事來玩玩,轉轉,跑跑。”
風張大嘴巴:“老爺子,知不知道那個啥,大言炎炎……”
成老罵道:“臭小子,有事弟子服其勞,老頭子想要行宮了,你怎麼也得給我辦了,不然讓雨丫頭每天揪你耳朵,踢你屁屁。”
“啊?”風陪笑,“聽起來讓我毛骨悚然――這麼偉大的任務還是讓老大辦好了,小子的肩膀實在太嫩,抗不起來,嘿嘿。”
呂飛沒有理他,閉上眼睛平張著雙臂,風吹過,捲起衣裾飛揚:“我想騎著最快的馬,喝最烈的酒,敞開胸膛讓風吹遍全身;想在這上面張開雙臂飛翔盡力奔跑,直到最後一絲力氣耗盡,再躺在這地毯上打滾,那是像在母親懷抱中的感覺吧……”
年輕的幾人都沒有說話,相同的身世讓他們沉靜在呂飛喃喃的話語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