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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我沉浸在這首清苦的琴聲之中,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哐——嚶!嘡!嗯!”一聲急劇的琴絃斷裂之聲破空響起,琴聲咔然而至,一陣沉寂之後,似乎有人悠悠的嚶嚀的——低泣起來,壓抑、隱忍、悲痛,似乎有著莫大的心酸和委屈。

究竟是誰有如此的冤屈?好奇心大起,我左右看看沒有什麼人,勝熙凡也在隔壁。我用輕功從窗戶躍下,跳躍著慢慢的靠近那所低泣的樓宇——原來是雙子樓之一的天琴樓。兩座樓同樣的格局,低泣的聲音從二樓傳出,窗戶也開著,只是開的不太大。我輕輕的躍上二樓,從微開的窗戶輕輕的擠了進去,好在我的輕功練得還不錯,從開著不大的窗戶入室,竟然一點聲息都沒有發出。

進入室內,我大約掃視了一下。室內昏黃的燭光顯得特別的暗,房內裡側有一香案,案上有一古琴,琴上正伏著一身深色衣的——胖胖的男子——背對著窗戶正在低泣。

許是聽到了我的輕微的腳步聲,伏著的男子身形頓了一下,止住了低泣,一句帶著哽咽的聲音飄了過來。

“你不用再說了,我是不會嫁給人的,這——都是我自己的命,你老就不要再勸我了。若不然,我就離開這裡,再也不——見你了。”

哦!我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一個失意的胖男子,他大約把我當作了她人。

正思慮間,只聽那人又說:“那個人即使來了,你也不要費心安排,我和她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她何曾正眼看過我?這只是我心中的孽障罷了。我現在身子不便,以後樓裡事情也不要請示了,我暫時不管。樓裡就全權交給義姐代理吧!我想休息了,你自便罷。”

說罷,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看看我,背對著我徑直站起身來往裡屋走了進去。等他站起身,我才看出來,這個男子不是個胖子,而是有了身孕!大約七八個月的樣子,原來是個孕夫!

看來只是個失戀的未婚孕夫,不得心上人的喜歡,自怨自艾。我真是多管閒事,這樣的人也能引起我的好奇心?自嘲的笑了一下,轉身準備跳窗而出。冷不慎轉身之際,碰到了窗戶的邊緣,“哐”的一聲巨響,那人猛地轉身,瞪著我的大眼愣神半刻。待看清那人面目,我“咻”的一聲從窗戶躍下,迅速從房間消失。

頭頂上就是二樓的窗戶,那人的腳步聲追到窗前停了下來。聽到那男子口中喃喃自語——低悶的聲音從二樓飄了下來:“我還以為……?哎!又是一場空夢而已……。”話音剛落,關窗的聲音響起,腳步聲遠去。

我立在樓底暗暗喘氣,還沒有恢復剛才的震驚。倏地幾下躍進了地琴樓,回了我入住之地。腦海中還在閃現著剛剛那人蒼白的小臉,憂鬱的神情,剛剛哭過的眼睛晶瑩迷茫。一身深色的衣服難掩臃腫懷孕的體態。

我明明看清楚了那張傾國傾城小臉的主人——那個——天下第一樓的樓主——白牡丹,這個白牡丹,看他悽苦、失落、痛苦的神態,應該也是入了情仗的人啊。

忽地感覺口中乾燥,拿起手邊的茶杯——茶已經完全涼了,我毫不顧忌的喝了個底朝天。

冷靜下來,漸漸的感覺到了。我一直懷疑季業迪和雷宏磊引我來此的目的。現在想來,難道是為了——白牡丹?

白牡丹從少年時期就開始聽命黎君屢屢謀害於我,加上和我手下幽冥堂的競爭,跟我算得上是對頭。自從黎君去世,白牡丹才罷手。他跟我早就沒有什麼交集,除了曾經與我再四通閣春風一度過。

春風一度?莫非?莫非?……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心中泛起,難道——白牡丹懷著的是——我的——孩子?要不怎麼解釋季業迪如此一步一步的安排。作為攝政王時候我也來過琛陽,也沒有見過季業迪的請安,如今……

看來季業迪作為官員沒有被殺,被我猜中了,她——不僅不是無能,而且她還是——天下第一樓的人。看來為了引我來此,不惜暴露她自己的身份,有些破釜沉舟的勇氣。她在第一樓的品級應該不會低。

想來歷年,糾結四國的官員被殺,應該都是被天下第一樓的人乾的。琛陽數百年以來一直是天下第一樓的老窩,應該是保護自己的老窩的安全。看來天下第一樓不僅僅是殺手組織,也滲透到了官府。幸好我幽冥堂的人抑制了天下第一樓殺手組織,至於琛陽太守之位,我還能輕易的換下人員,所以這個天下第一樓目前還不夠格成為我的障礙。這個第一樓雖然棘手,但也不必憂心!只是……

思念一轉,想到了白牡丹那臃腫的身子,我微微的有些愣神。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