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立大功,上上下下都不敢得罪她。就是白凝輝的祖母也要高看她幾分,連平日疼寵的孫女都要靠後,何況她這個一向不得喜愛的二小姐。何玉柳初有孕時胎位不穩,看了無數大夫都沒有好轉。到最後經人推薦了一個算命的道士,愣是說府中有人相沖,要將那些人移出去才罷休。何玉柳為此鬧了一場,雖無結果,可闔府上下誰不知道她的厲害。
“祖母說兩句,我橫豎當未聽見。”白芷還是滿不情願。因白凝輝守寡不肯再嫁,老夫人屢屢見責。幸虧白知行疼惜女兒,每每攬責於己身,替她推脫阻擋。
“你不想去,讓連喬陪我去就是了。”
白芷比連喬早來三年,心性處事都非連喬能比,聽了就嘆道:“她年紀小經不住事,還是我去吧。”
主僕二人來到時,白凝輝的幾個弟妹也早早都到了,一味圍著何玉柳勸慰,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何玉柳坐在床上已哭成了淚人,兩行淚止不住地掉。抓住近前一人的手,牙齒打著顫擠出幾句話,邊說邊流淚,“他連名字都沒取,以後我連個祭掃叫魂的地方都沒有啊。”因是夭折,嬰兒的屍首已抱出去安置,不會為他立碑造墳。
就是往日有嫌隙,此時聽了也難受。白凝輝上前正要勸慰,不料何玉柳見她來,霎時柳眉橫平,指著她的鼻子大罵,“都是你這個害人精!剋死了丈夫,又剋死了母親,如今到了京城,還要剋死我的兒子!”
白凝輝沒想到她又舊事重提,尤其還波及她的母親,一雙眼死死盯著何玉柳,正色道:“嫂嫂傷心不假,可別亂說胡話!”
“我說的哪句有假?哼,嫁給宋家兩年就守了寡,接回孃家沒兩年我那可憐的伯母就沒了。如今我的兒子才出生一個月。我早說了,這家裡屬兔的克我們母子,你們都不信。如今卻報應到我頭上了!”何玉柳拍著床沿哭天搶地,毫無閨秀之風,“要是早聽了我的,我的孩子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