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白凝輝苦笑,“我知道他喜歡我,可他也喜歡別人。我不能接受。”
“既是如此,又有何留戀?”
白凝輝不答。她本可以放下,誰知相逢起波瀾。
“阿凝,我們開蒙學詩,曾說‘女之耽兮,不可說也’,你怎麼也陷入其中不可自拔。”心知一句話難以開解她,殷琅忽問道,“你可記得孟家的那位姐姐?”
孟連城比她們年長兩歲,少有才名,待人和顏悅色。曾有衝撞,也不掛懷,反而施加指點。
“我只聽說她定了親的,我走之後不久應該就是她的婚期。不知她現在在何處?”
殷琅搖頭:“她沒有嫁給定親的那位郎君,反而被先帝選入宮中了。”
白凝輝不知緣由,蹙眉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殷琅緩慢說道:“有一日先帝出宮偶然得見,便要求孟大人將她送到宮裡。皇命難違,孟大人遂為她解除婚約。頭幾年可謂寵冠後宮,無人能及。待到麗妃、宸妃相繼入宮,恩寵漸衰,便日薄西山了。”
記憶中的女子最後斜倚高樓雕欄,夕陽沿著柳梢徑自困住柳黃色的繡紋裙襬,脖頸低垂,蔥根般的十指纏繞,說不出的惆悵無邊。
“一開始我是恨他的。”孟連城頭也不回,只有殷琅顧念舊情會來看她這個失寵之人,“悔婚另嫁非我所願,可他的確待我好,予取予求,被珍視的滋味的確不差。我對他動了心,以為他會和我一樣。誰知道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這世間男人當真薄情,尤其是宮裡。殷琅,你可要記得我的前車之鑑。”
在殷琅做出反應之前,孟連城率先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