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你何必和她計較。等梁沐回來,你們早些完婚,名正言順豈不好。只是夫人心疼,不願你早早嫁出去。”又道,“你若真介意此事,好好的和梁沐說。將她做的事講明白了,梁沐難道會不懂。你心裡想的明白,在意得不得了,偏偏嘴硬不說,他如何會懂。”
白凝輝頭臉都悶在枕頭裡,悶聲道:“我說過了。”
“那多說幾次他才知道厲害。”
結果是多說無用。薛婉兒一直在他和友人身邊,從未消失斷絕。等到八月,她左等右等等不來梁沐的回信,趁母親不注意出門探訪。
門是掩著的,老宅裡靜謐無聲。白凝輝張望了下,梁沐和梁伯約莫都不在家。而庭前她早就惦記上的懷菊開了些許,等茂盛了正可用來做枕頭,有明目之效。她興致盎然地駐留好一會兒,心情頗好。
然而當她步至書房,已經有人捷足先登。薛婉兒藍衣勝水,比她更像此地的新婦,見她來慢條斯理折了信箋,盈盈笑道:“你來找梁沐?”
白凝輝的眸光鎖住那熟悉的信箋,頓時笑意全無,那分明是她寫給梁沐的約法三章。
“你怎麼會在這兒?”白凝輝站在門外冷著聲問。書房裡並無他人,梁沐不在。
薛婉兒答非所問:“你來得不巧,梁沐和他的同窗好友三日前就離開紹縣了,只怕有段日子才能回來。”
又是自己最後知道,梁沐你又不和我說。白凝輝氣得臉色發青,板著臉繼續問道:“我問你你怎麼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