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民警打傷。他這無法無天的行為,引起數百群眾圍觀,議論紛紛。他又被判刑,並賠賞經濟損失,送菩堤山勞改農場。在裡面認識了黃九亮,這是他致命的錯誤。”
黃容霞:“已經是三進兩出了。兩人臭味相投,在一起肯定沒有好結果。”
郝志明:“奚孔海第三次釋放出來不久,透過戶籍民警的幫助,在一餐館找到了臨時工作。剛開始,他有些不安心,工作馬虎,活路忙完休息時,一人在廚房裡偷汽水吃,他怕被發現,把上面的汽水箱子端下,偷最底下那一箱。但很快被精明的老闆發現,要用他的工資來處罰,還要辭退他。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主動向老闆求饒,保證不再犯,得到了老闆的原諒,也認識到,以前那些惡習在這裡行不通。後來,他幹活很賣力,洗碗、淘菜,搬運大米、煤球、酒水等等,從不怨言。有時,他還脫了衣服幹,幹得滿頭大汗都從不吭聲。他那橢圓形的臉龐,看起形象也算不差。但他左手臂上那條龍的紋身,讓很多人看到有些害怕。不管怎樣,他這時表現還算可以。不久,他結識了來吃飯的女朋友羅婭麗,在郵局工作。他們結了婚。”
黃容霞從女性的角度看問題:“這下該改好了。”
打黑除惡 (19)
郝志明搖了搖頭:“一天,奚孔海在家裡和黃九亮耍。兩人關在一間屋裡,擺談的內容都離不開毒品。自從奚孔海在農場認識黃九亮後,得知黃九亮在吸毒,曾勸過不要吸,但黃九亮把毒品說得天花亂墜,奚孔海也不勸了,還想嘗試。黃九亮抓住這個機會,在一個僻靜的柑橘樹下讓奚孔海吸了毒品。奚孔海曾問過黃九亮勞改農場哪來毒品?黃九亮說是朋友來看他時,把毒品埋在肥皂裡面得到的。黃九亮刑滿釋放出來,很少回農村,就在城裡混,偶爾回去就特別注意,衣服穿得好,香菸也高檔,和村民擺談時,總說自己在外面過得很可以。其實,他這是愛面子,圖虛榮,實際上是個毒品纏身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他當然沒有忘記要來看奚孔海這個朋友。他們在屋內吸毒品被羅婭麗發現,苦口婆心勸也沒用。羅婭麗見不可救藥,就離婚了,小孩都沒有。”
譚虹的手機響了,是派出所寧春勇所長打來的。他接了後,知道抓捕行動正式開始,對部下說:“時候到了,只坐一輛無警車標誌的吉普去,多了打眼。”他們整裝出發。
譚虹和黃容霞坐在後排座上,郝志明開車。汽車打著燈光在公路上賓士著。車內的氣氛不是很緊張。他們知道這樣的行動不知進行過多少次了。但譚虹這時的思想倒是沒有空,他好像在給兩個部下人說:“這兩個傢伙都有些狡猾,身上可能有硬傢伙,抓人時要注意方法。”
黃容霞想知道黃九亮的更多情況,郝志明不太清楚,譚虹卻胸有成竹的樣子:“黃九亮是個農民,和奚孔海一樣大,初中畢業不久曾因販賣人口罪被判過刑。刑滿出來,親戚朋友見他確實改邪歸正,就給他介紹戀愛物件,雖然有些波折,但他信心很足,最後,總算找到了心上人張遠碧,並結為夫妻,有了孩子。”
黃容霞:“這下,有一人把他拴住了,心也該收一收了。”
譚虹:“夫妻生活好像興奮劑,給黃九亮確實帶來了愉快的心情,但一個家庭與油鹽柴米、吃穿住行不可分。他們感到,在國家的改革大潮中,要去奮鬥、去拼搏才行,也許能得到一碗金。這種競爭意識本來對國家對自己都是好事,但他們在實際應用中出了一些偏差。黃九亮妻子承包了一個加油站。妻子操作不來,實際經營人就是黃九亮。經營起加油站後,天天來加油的不少,他們的收入也不斷多起來。”
黃容霞:“這樣,他們的生活肯定也得到改善。”
譚虹:“這不用說,但人心不足蛇吞象,黃九亮就是這種人。錢多了,還想多。如果正常擴大經營範圍,多賺錢也不可非議,但他沒有這樣作。這加油站本來的經營範圍是:柴油、煤油、潤滑油(脂)。他改造後擅自經營起汽油來。汽油的銷路更廣,利潤更多。他笑了,笑得是那樣的燦爛,彷彿黃金桶桶進,彷彿美女個個來。這時,他在與加油人接觸中沾上了毒品。汽油賣了一段時間,被上級知道了,便來檢查,發現汽油罐沒有靜電安全設施,遇到火花時,會引起爆炸燃燒,要求整改。他不聽,繼續經營,想的是一天要找多少錢,結果大禍來了。一次雷電將加油站擊著,引起爆炸燃燒,四人死亡,直接經濟損失數十萬元。黃九亮因違反危險物品管理罪,被判重刑,送菩堤山勞改農場服刑,多年後才出來。妻子也和他離婚了”
郝志明說話很快:“所以,抓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