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嘴巴的聲討大抵也只是停留於表面。
腰桿子發軟的當局者,即使是藉助民眾聲勢浩大的遊行也依舊沒能挺直腰桿子,反倒是嚇得內心惶惶,心驚膽戰。
日本駐華大使館的壓迫過來之後,再以和談稍加威脅。
當局者便爽快地妥協了。
色厲內荏為何意?
在日寇面前點頭哈腰,在民眾們面前咆哮若猛虎:
“學生都給我回去上學,工人都回去給我幹活,再有鬧事者直接抓起來,那些被抓的帶頭者就是你們再敢胡鬧的下場。”
警察局。
劉遠這次與周衛國配合,突然襲擊抓了不少日本間諜。
兩日的審訊剛剛取得些成果,正要進行下一步的行動,警察局局長忽然來通知劉遠。
“劉遠啊,你這些日子累著了,審訊的工作就交給其他人,你回去休假吧!”
劉遠愕然道:“局長,我休什麼假呀,現在審訊正在要緊的關頭上,那些特務有不少都已經招了,按照鬼子特務招出的情報,咱們可以順藤摸瓜,甚至把整個上海灘的特務組織都給它揪出來,只要……”
“這是命令!”
局長喝道,但畢竟是自己的得力干將,局長也有些不忍,他拍了拍劉遠的肩膀道:
“劉遠,我的為人你是知道的,我也是沒有辦法,形勢不如人,就算你把這些鬼子間諜機構全部搗毀了,又有什麼用呢?”
“局長,鬼子的間諜把上海灘滲透的是千瘡百孔,他們是要圖謀我們整個上海啊!”
“我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但上面有命令,自然有他們的考慮,你我又何必杞人憂天呢?”局長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劉遠脫下警帽,轉身離開,已是心灰意冷。
局長望著劉遠逐漸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還是年輕呀,我當年還不是和你一樣心高氣傲,可最後怎麼樣,照樣是糊塗堆裡扎糊塗,慢慢你就會明白,這年頭還是糊塗點兒好啊!”
日本駐華大使館。
上海民眾遊行的事情才被彈壓下去。
下屬的臉上寫滿了嘲諷,“果然,讓中國人的政府對付中國人是最有效的,這些百姓居然痴心妄想,心存希望,實在是愚蠢至極。”
川島芳子道:“未必有你想的這麼順利,這次的暴露一定會引起中國軍方相關組織的警惕,這次事件過後通知下去,所有成員暫時潛伏,等候命令。”
“嗨!”
“看來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武狀元被順利剷除了,民眾們沒了希望之火,再加上這次政府對上海民眾的彈壓,日子一久,這些民眾們也就把心底的仇恨忘卻了,該怎麼過日子照樣怎麼過日子。”
下屬道:“川島大人說的極是,說起來這個武狀元還的確是塊硬骨頭,我們三支精銳行動小組,最終活著回來的居然只剩下六個人。”
剛聽到這訊息的川島芳子也是同樣的驚愕不已,現在才慢慢平復下來。
“看來是我們的情報出了問題,我低估了這武狀元的棘手程度,我再問一遍,確定是把武狀元幹掉了?”
雖然報紙都已經刊登出來了,但川島芳子為了謹慎起見,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確鑿無疑!”下屬回道。
“那就好。”川島芳子姣好的面容露出一如既往的自信。
“還有一事,川島大人,情報組織已經把有關武狀元身邊家人朋友的情報送過來了,您看是不是……”
川島芳子搖了搖頭,道:“這次剷除武狀元的事情鬧得很大,我們付出的代價同樣不小。
上海政府雖然一邊出面彈壓百姓,另一邊卻也藉著這件事向我們討價還價,這樣的多事之秋,既然武狀元已經除掉了,其他人無足輕重,沒必要再冒著暴露的風險出手,另外那周繼先德高望重,或許將來還用的著!”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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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廟的一隅。
四下人跡寥寥。
李痴武正在與一箇中年漢子交談。
那中年漢子身材中等,長相普通,明顯是那種丟在人群之中就再也別想找出來的角色。
一向大大咧咧的李痴武,此刻竟是表現出少有的敬重。
“陸先生,還是上次的事情,我想問問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這李痴武口中的陸先生,自然就是上海本土幫丐頭陸洪濤,誰能想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