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門縫看到門外是一個有些稚嫩的青年,手上還拿著一個只剩下燈芯的煤油瓶子。
平川晴子稍稍鬆了口氣,現在不過晚上九點左右,有鄰居來借點兒煤油也是常有的事情。
她將握在手中的手槍又悄悄的別在了身上,回道:“好,請等一下。”
片刻之後,院門開啟了,平川晴子拿著滿油的煤油瓶站在門口,周衛國連忙稱謝,就把手中空空如也的煤油瓶開啟蓋子雙手遞過去。
平川晴子看到周衛國這般動作,心底的提防又消了幾分。
她拿起自己的煤油瓶開始朝著周衛國手中的空瓶子倒油。
瓶口很細,所以倒油的過程比較緩慢,周衛國則是趁機聊著一些家常話,平川晴子謹慎又不失禮貌地一一回應著。
“聽說你在這裡已經住了有五年了?”
周衛國漫不經心地問著,只是因為先前的話語進行的太順利,這一句周衛國有意用日語說出。
出於本能的反應,就好比別人用母語向你問好的時候,你會下意識的用母語回應一樣。
平川晴子回了一聲,“嗨!”
此語剛落,平川晴子立馬意識到問題,當她帶著驚容抬頭望去的時候,卻發現那原本一臉稚嫩之色的青年的眸子,竟變得銳利如刀。
這是周衛國最後的試探,一切證明他之前的推測無誤,這就是個日本間諜。
電光火石之間,平川晴子就要伸手去摸別在褲腰間的手槍。
啪的一聲脆響卻是率先傳出,周衛國兩手拿著的煤油瓶在他徹底鬆手之後,直接啪嗒一聲砸在了地上,滿瓶子的煤油濺落在地面。
他在平川晴子猝不及防之後,反應過來之前,提前一步出手。
憐香惜玉是不可能的,儘管這平川晴子長得還算巧人,近距離的擒拿在轉瞬間直接卸掉了平川晴子的右臂,劇痛之下,平川晴子悶哼了一聲,來不及掙扎,又被周衛國一個膝頂撞在了腹部,直接擊散了渾身的力道。
臉色劇變之下,平川晴子立馬意識到對手的恐怖,以自己的身手竟是毫無反手之力。
絕望之際,她正要用舌頭頂掉那顆鑲在嘴裡的假牙,然後將藏在其中的毒囊咬破。
緊接著的一股巨力卻立馬就施加在了她的兩鄂之間。
周衛國如同鐵鉗的右手直接卡住了她的兩鄂,讓她的上下牙再也無法觸碰到一起。
毒囊自然不可能被咬破了。
隨後平川晴子便絕望地看著周衛國如同蹂躪一般,從容地掰走了她嘴巴里那顆藏有毒囊的假牙,然後又扯掉了她塗有劇毒的衣領。
最後一記手刀砍在後頸,平川晴子徹底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