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命運我是關心的,畢竟我們兩國之間有共同的利益,這一點於己於國都是我應該做的。”
馮拉特笑道:“不過說起來,這次我之所以同意你們的校長派遣二十個名額趕赴柏林軍事學院學習,是因為我不想看著你被埋沒。
埋沒在你們這令人憎恨的官僚體制之中。
一個沒有人才的國家是可悲的,一個有了人才卻不能被髮揮其作用的國家是更可悲的。
所以你應該去更好的軍校學習,不僅是為了深造,更讓你的國家和上級意識到你的價值所在,這樣你就不至於被埋沒在官僚體制之中,再無出頭之日了。”
“周,另外我建議你到了柏林軍事學院之後,選修裝甲兵專業,裝甲兵是個新興兵種,尤其是針對你的國家而言,在這個兵種里老的派系還沒有形成,憑著你的才能,又精通德語,就算去了柏林軍事學院從頭學起,也肯定難不倒你,等你學成歸來一定會受到重用的,甚至是在這個新興的兵種體系之中迅速崛起。”
“當然,我也有私心,你的那個斬首行動,我想我在柏林軍事學院的某位朋友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
馮拉特耐心的給周衛國說了許多,面對這個雖然不是同一個祖國,卻像是朋友,像是師徒,像是上級的德軍事顧問,周衛國的心底唯有感激。
最終作別的時候,周衛國答應,去了柏林軍事學院之後一定會報考裝甲兵專業。
且一定不會讓馮拉特將軍失望。
返回隊伍的時候,方勝利等十九人無不羨慕。
他們聽說馮拉特將軍特別欣賞周衛國,可從來沒想過兩人私底下居然也可以如此要好。
再加上馮拉特將軍在中國的地位尊崇,就算是校長也要給上三分薄面,如此想來,再加上教育長張治中,老教員宋希濂,乃至康兆民等人,甚至就連校長也對周衛國頗為關注。
這強硬的後臺簡直逆天了。
可憐他們並不清楚,周衛國的父親更是當年的同盟會元老。
如果當真知道這些,一個個怕是就要在捶胸頓足之中大感命運不公了。
緊接著周衛國一行二十人,在一群彪悍衛兵的帶領下,經歷過一番相當神秘且大的場面之後,終於在訓練場上見到了領袖校長。
好一番恩威並施的手段自是不提!
二十名後期之秀,所謂未來黨國的精英,除了周衛國之外,無不在感激涕零之中紛紛表示願意為校長赴湯蹈火。
至於周衛國,倒是也在面子上向著校長表了表忠心,至於心底是怎麼想的,那就無人得知了。
但不管怎麼樣,校長對此是大為滿意的,後來見到康兆民的時候,他甚至自信地說道:放心吧,他絕不會成為第二個陳庶康!
……
接著學校傳出訊息,說是三天之後,按照學校的安排,準備前往柏林軍事學院深造的學員要先到上海,然後再轉乘客輪,趕往歐洲。
收到訊息之後,學員們自然一個個興奮的回家叫家人幫著準備一些吃食,想著在海上航行的時日不短,正好用作消遣。
唯一輕裝簡行的只有周衛國和孫鑫璞二人。
周衛國玩笑道:“鑫璞,大家都回去準備吃的去了,你怎麼不去準備些?”
孫鑫璞道:“你不是也沒有準備嗎?”
“這好說,我等著吃你的。”周衛國理所當然地說道。
孫鑫璞:“……”
周衛國的突然幽默,嗆得他差點兒不曉得該怎麼回答了。
“那我們還是厚著臉皮吃其他人的好了。”
“英雄所見略同。”周衛國豎起了大拇指。
孫鑫璞感慨道:“可說真的,我們這次是過去學習深造,哪有時間和心思玩鬧取樂?
輪船雖然安全,未免太慢了些,我現在真有些心急如焚的意思,要我說,還不如直接坐飛機飛過去呢!”
周衛國忽然神色古怪地望著孫鑫璞道:“鑫璞,你要是這麼想的話,你的心願應該很快就會達成了。”
孫鑫璞:“”
莫名其妙,就當做周衛國是在安慰自己了。
次日一大早,周衛國等20位準備派往柏林軍事學院深造的學員們同時收到命令:即可出發。
周衛國對此倒是並無意外,一大早的時候還像往常一樣與蕭雅作別,只是他心底也有感慨,因為他並沒有告訴蕭雅,這一別就是兩年時光。
轉告的話是請方勝利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