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勇的鼓勵下,張寶點了點頭,率先開口道:“團長,政委,你們知道的,我以前乾的是偽軍,我自己也覺得丟臉,可自從加入咱們獨立團之後,周圍的同志們,沒有誰拿別樣的眼光看待我的。”
“雖然我在獨立團待到現在也不過半年時間,可我真的都快忘記自己曾經當過漢奸了。”
“特派員找我談話,什麼也沒說,就是讓我回憶當初當偽軍的時候都幹了什麼,一點一滴都不讓我落下,稍微有記不得的地方,特派員就會非常嚴厲的質問我是不是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缺德事。”
“你是不是日軍派來的臥底?你最好老實交代,你的一切我都會調查清楚的。”
“你來獨立團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目的?”
“說,你們加入獨立團,究竟是想做什麼?說出你們的真實意圖,免得受苦?”
……
“團長,政委,我們是真沒想到特派員會這麼問,這讓我們怎麼回答?可我們這邊只要不說話,一沉默,特派員又說了,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在想著怎麼狡辯,好繼續隱藏自己的目的?”
“特派員就是不斷地質問我們,問的我們都快崩潰了。”
“就是,團長,政委,我們這邊特派員也差不多就是這麼問的。”
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幹部們無不驚訝。
倒是張仁杰,雖然目光有些躲閃,卻依舊梗著脖子說道:“是,是,我是這樣問了,可這又有什麼錯?我也是為了調查,探尋他們心底的真實意圖,是為了我虎頭山的安全著想。”
周衛國被氣笑了,也顧不得什麼臉面問題了:“張仁杰呀張仁杰,我是該說你愚蠢呢,還是說你愚蠢?”
“就算是你搞調查工作,可有你這麼問的嗎?”
“先不說這些同志加入我們獨立團這麼久,是經歷了我們的考驗的,絕不可能存在你說的什麼壓根兒就不存在的問題。”
“退一萬步講,就你這個問法,在座的誰敢保證自己沒有問題?”
“你既然沒有真憑實據,難道就憑著那張嘴在這裡胡說八道?如此光明正大的對戰士們進行單獨調查,你有沒有想過這會影響到咱們獨立團內部的團結問題?”
張仁杰道:“我也是為了咱們虎頭山好,為了咱們獨立團好,他們以前畢竟當過偽軍,國軍什麼的,你怎麼能保證他們沒有問題呢?”
這如果是前世,周衛國怕是會站起來大罵張仁杰,然後說出拿自己的性命作保的意氣話來。
至於現在嘛,周衛國比眾人想象的都要平靜。
周衛國又揮了揮手,陳怡出了會議室之後,很快又有新的一波人進入了會議室,這是這些戰士們所在班的班長,副班長,還有排長,包括幾個連指導員。
周衛國道:“他們可以證明,在這些士兵加入我們獨立團以來,到現在快有半年時間了吧!無論是日常的所作所為,還是作戰的戰鬥表現,哪怕是一言一行,都是經得住考驗與稽核的,我就想問問你張特派員,大家考察了半年之久,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並開始接納的戰士們,到了你這裡,怎麼就出現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