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偽軍那邊投降過來的?”
陳班長點了點頭,他還沒有意識到張仁杰到底想幹什麼,“是啊,怎麼了特派員?”
“這三人表現如何?”張仁杰詢問。
陳班長回答道:“表現得挺好的,服從指揮,不管是訓練還是作戰都很積極。”
“思想方面呢?我是指他們幾人對於咱們組織的態度,對於革命是否有足夠的認知,和堅定的立場?”張仁杰問道。
陳班長這時才意識到問題有些不妙,他皺著眉頭問道:“特派員,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就因為思想上的不確定性?您覺得這三位從偽軍投誠過來的同志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得調查過才知道,我以上級指認特派員身份命令你,陳班長,你需要配合我的工作,我準備對你們班的這三位戰士展開調查。”張仁杰的語氣加重了些。
陳班長問道:“特派員,您做這些事情,可有提前通知過團長還有政委他們?”
“這些屬於軍事機密,你就不要過問了,還有,陳班長,此事也暫時不得驚動團長和政委,事後我自然會向團長和政委解釋的。”
“可是……”
“好了,陳班長,沒什麼可是的,麻煩你現在就把那三位同志別叫來見我,我現在就有話問他們。”
“唉,是!”陳班長無奈應道。
張仁杰果然單獨地見了九班的三位戰士,並分別和三位戰士聊了許久,陳班長也不知道他們具體聊了什麼,只知道三位戰士從張仁杰談話的屋子裡離開時,一個個臉上的神色都不太好。
陳班長原以為這就算是結束了,正準備鬆一口氣呢!
誰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第二日,張仁杰又來了,照例找三位戰士談話。
接著是第三天,第四天,三位戰事不斷被張仁杰約去談話,誰也不知道談話的內容是什麼,可三位戰士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差,精神狀態也是越來越差。
不僅如此,返回班裡的三位戰士,也開始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而張仁杰這邊,這三個戰士並不是他的全部目標,他又陸陸續續的在其他的各班尋找這些曾經做過偽軍或者國軍計程車兵,然後分別進行約談。
陳班長眼見事態越來越糟糕,再不敢猶豫,當即將張仁杰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周衛國。
周衛國當即找人找來了張仁杰。
兩人在會議室裡展開了一場爭論。
周衛國的質問開門見山,“張傑,你到底想做什麼?”
張仁杰揣著明白裝糊塗道:“做什麼?周團長,你這話問的好奇怪,我做什麼了我?”
周衛國微怒道:“做什麼你心裡清楚,為什麼要一個一個約談戰士們?”
張仁杰笑道:“哦,周團長,原來你說的是這事兒呢,我正要和你說呢!因為這些戰士啊,他以前是從偽軍或者國軍,還有一些乾脆是從土匪過來的,我擔心呀,他們以前的作風沒有徹底更改,所以找他們談談心,幫他們糾正糾正。”
周衛國忍著怒火問道,“那麼我想問你,你都是怎麼和這些同志們談心的?”
張仁杰扶了扶眼鏡,目光稍微有些躲閃,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回答道:“沒什麼呀,就是開導他們,問問他們心裡的想法,然後把咱們的一些革命理念灌輸給他們,讓他們也可以堅定地走革命這條道路,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
周衛國冷笑了一聲,銳利的眼神死盯著張仁杰,張仁杰不敢與周衛國的目光對視,稍稍低了下頭,周衛國這時衝著門外喊道:“老李,讓大家都進來吧!”
屋子裡張仁杰正驚訝著,門外忽然響起了腳步聲,政委李勇,包括張楚,陳怡這些幹部們,帶著十幾個戰士進了會議室。
望見那些戰士的面孔,張仁杰神色一驚,他自然認得,這正是這些日子被他分別問過話的戰士。
“團長!”
大家打了招呼,周衛國道:“大家自己找座位坐吧,同志們,你們也都坐。”
眾人落座,包括那十幾個戰士也落座之後,周衛國這才繼續道:“張寶,趙多福,先前特派員告訴我,他找你們問話,就是給你們開導開導心理,給你們樹立一些革命的正確思想什麼的,我現在想問問你們,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戰士們的神色都有些躲閃,政委李勇冷冷地看了張仁杰一眼,寬慰道:“大家都別怕,這裡團長和我,還有一眾幹部們都在呢,大家放心大膽的說,我們會為你們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