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周衛國抱著一挺輕機槍和孫鑫璞上了一連的連長指揮坦克。
緊接著後方的重炮突然轟鳴了一聲,一發炮彈直接打在公路的左側,高爆榴彈劇烈的爆炸聲像是要毀天滅地,就連潰敗的隊伍也為之一滯。
又有緊隨其後的機槍聲響起,打破了潰兵們短暫的死寂,潰兵們扭過頭來,便看到那個站在坦克艙蓋的身影正舉著輕機槍朝天突射。
這時潰兵們才注意到,身後開來了一排排的坦克。
坦克部隊的威名這些潰兵們多半也都是聽說過的。
據說在戰車營周營長的指揮下,國軍坦克部隊一路戰無不勝,殺了不少鬼子,是各處潰敗的國軍隊伍裡的一朵“奇葩”。
此刻突然見到坦克的出現,潰兵們先是驚訝,驚訝過後眼看著就要重新迴歸逃亡的心思。
周衛國槍聲暫停,喝道:“鑫璞,前進!”
坦克在孫鑫璞的操作下立馬在轟鳴聲中開進,身後一連長率領另外十幾輛坦克緊接著跟上。
周衛國冷著臉衝著公路邊緣擋住了坦克前進道路的國軍士兵吼道:“老子是戰車營營長周衛國,有重要作戰任務,不想死的就給老子讓開!”
潰兵隊伍卻有遲疑,似乎篤定這周營長即便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對自己人下手的心思。
至於作戰任務,扯呢?無非是想繞過咱們逃命吧!
坦克在接近人群的時候,緩緩地降下速來。
貴賓們在心底暗笑:果然!
可緊接著他們就聽見那周營長怒吼道:“鑫璞,全速開進,有不長眼的敢擋在前面的,直接壓過去。”
孫鑫璞是什麼人,不說經歷過這大小戰役,便是在復興社的時候,那也是殺人不眨眼的主。
至於眼前這些潰敗的混蛋,在孫鑫璞看來本來也該死,再加上他對周衛國的絕對信任,當即不遺餘力地執行了命令,戰車立馬發動最大馬力,全速開進。
呼嘯之中有來不及躲閃的潰兵直接被坦克碾壓在履帶底下,戰車轟鳴而過之後,地上只剩下一團肉泥。
身後的王根眼見著自家團長下了狠心,咬了咬牙連忙跟進,一輛輛戰車從原本就已經成了肉泥的屍體上壓過去,那原本的慘狀立馬變成血腥。
潰敗的國軍士兵們的臉上一個個浮現出恐慌和愕然,他們終於意識到這位周營長不是在開玩笑了。
他們不怕打仗厲害的長官,最怕的就是那種果決狠辣的長官。
轟鳴中的一排戰車並沒有任何減速的意思,在碾壓過十幾具屍體之後繼續前衝。
潰逃計程車兵們終於惶恐了,連憤怒和質問都沒有來得及開口,連忙從隊伍之中讓開一條巨大的縫隙來,目露驚恐地望著那一排戰車呼嘯而過。
協同的全副武裝的一個主力營計程車兵在方勝利的帶領下緊接著跟上。
浴血而出的戰士,滿臉的殺意看得兩旁的潰兵們膽戰心驚。
戰車從左翼直接超過數萬的潰兵之後,竟是橫亙在了潰兵的大前方,直接攔在公路上,擋住了所有潰兵前行的道路。
潰兵群一時騷動起來,有人開始質疑為什麼不讓開路,鬼子馬上就要打過來了。
周衛國的回答是精準的一發長點射,那名高喊著的國軍中尉直接被撂倒,周圍的潰兵一臉駭然之中連忙躲開。
周衛國爬出坦克艙蓋,站在坦克頂上冷著臉喝道:“膽敢妄言譁變者,格殺勿動!”
方勝利應聲,帶著全副武裝的戰士們,將手中的步槍,衝鋒槍,機槍全部對準了潰兵。
原本的騷動立馬被鎮壓了下來。
被強迫著安靜下來之後,周衛國怒罵道:“媽的,看看你們自己這副慫樣子,都忘記自己還是個軍人了吧?像是豬狗一樣被小鬼子追在後面屠殺不說,自己還在這裡擠嚷著相互踐踏!”
“我他媽管不了你們這麼多,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要是繼續這樣毫無秩序地逃命,最終只會死得更多,要比老子剛才用坦克壓死的蠢貨多上百倍,千倍!”
“只有保持秩序,有序撤離,才能保證更多的人活下來,我想你們就是再蠢,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說到這裡,周衛國不想再和這些潰兵廢話,直接喝令:“第一,所有人以公路為線,給老子站成五排隊伍,排列好的方可通行。”
“第二,在公路的最左側給老子留出三米的道路來,那是作戰部隊用來抵禦鬼子的機動道路,哪個要是膽敢佔了地方,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