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進的方人像也頓時感覺出不妙。
一股凌人的氣機,強烈地由對方馬車上傳過來。
趙簡的眼睛跳過了當前的史銀周,立刻接觸到直立車座前面的公主朱翠,後者臉上所顯示的凌厲殺機,不由得使他打了一個冷顫。
“你們兩個大概是活膩了!”朱翠輕啟朱唇道:“想死的就過凡是內功有相當根底的人,對於這種所謂無形罡氣,都不至於會感到陌生。正因為如此,身手頗是自負的趙簡、方人象二人,才會霍然有所領悟,一時不敢造次。
朱翠再也不多看他們一眼,凌厲的目光直逼向白馬上的曹羽,冷冷說道:“曹羽,你要是以為我會被你三言兩語說動,可就錯了!”
曹羽面色一沉:“哼,這麼說,你膽敢抗旨了?”
“抗旨?哼!”朱翠冷冷地道:“我可沒看見什麼聖旨,僅僅憑劉瑾、谷大用這些太監的一紙手令,豈能叫人心服。曹羽,你既然也是官場上的人,當然知道這是於法不合,既然法有不合,也就不必自討無趣,你們回去吧!”
曹羽冷森森地笑了笑,兩道婦人似的眉毛微微地向上挑著:“朱翠,老夫知道你雖然貴為公主,卻是身負奇技,江湖武林中對你的傳說老夫也多能耳詳,只是你要明白,這一次是老夫親自出動,哼哼!公主你最好還是聽令的好!”
“聽令?”朱翠微微一哂,道:“堂堂鄱陽王族,豈能聽令幾個昏庸的太監?曹羽,你回去請領一份聖旨再來,我也許會答應跟你走一趟北京,這一次,恕不奉陪!”
說罷驀地閃身轅前座,卻向一旁的史銀周道:“我們走!”
史銀周應了聲:“是!”
上前一步,手探轡鐶,馬車隨即向前移動。
侍立馬車兩側的馬、杜二侍衛與新鳳緊緊依偎車身,各人手持兵刃,大敵當前,竟然一副有恃無恐模樣,端地氣勢凌人,自有其神聖不可侵犯一面。
然而這輛馬車不過才前進了丈許,即為正前的馬隊所阻止,八名侍衛率先由坐騎上躍身而下,一橫列地閃身車前,由於來勢猝然,使得那匹拉車的馬又自揚蹄驚嘶。
坐在前座的無憂公主,如非警覺在先,勢將滾身摔下,車廂內的沈娘娘亦忍不住發出了驚呼。
侍立車前右側的史銀周,見狀怒叱一聲:“大膽狂徒,你們真是反了!”
盛怒之下,他竟然顧不得眼前敵我勢力之懸殊,足下一個搶步,掌中那口細窄的緬刀驀地抖直了,直向著當前一名大內衛士臉上紮了過去。
須知曹羽的這次出動,志在必得,所率武俱為大內菁英,人人都有一身相當不錯的武功。
這名武士,迎著史銀周的緬刀來勢,霍地向後一收身子,冷叱一聲,一口厚背鬼頭刀倏地自左而右掄起來,反向史銀周肩上力劈下去。史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