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你怎麼這麼捨得就這麼走了?
你怎麼就這麼捨得拋下她一個人走了?
殘忍,太殘忍了。
生離死別,面對生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所有的悲傷,所有的愛恨,通通留在了她的心裡。
而他就這麼走了,太過分,太過分了。
一仰手,手中的酒水朝下就傾瀉而下。
砸在琉月的臉上,落進琉月的口裡,滴落在琉月的身上,順著沒入周圍的草地。
那銀白的珠子滾動著,侵滿了酒香。
水光四濺。
那無色的水珠在臉頰上流動著,滑落著。
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酒水。
緊緊閉上眼,任由手中的酒滲透自己,任由手中的酒水灌醉自己。
冷月銀鉤,孤獨的山坡上,對月狂飲。
髮絲溼潤,衣襟溼透,濃烈的酒香包裹著琉月。
“砰。”抓著酒罈的手突然狠狠一摔,酒罈砸在山坡下,立刻碎裂成了幾片,剩餘的一點酒水立刻蔓延了出來。
“你太殘忍,你太殘忍。”
唰的睜開眼,那血紅的眸子裡面夾雜著的是無邊的痛,無邊的狠,和無邊的傷。
軒轅澈,你太殘忍,太殘忍。
以袖遮面,琉月朝後就倒,直直的躺在了山坡之上。
那血紅的眼揚起一抹醉意。
人都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是酒量好,而是,有的時候人想醉而已。
絲絲的嗚咽從孤零的山坡上傳來。
不是哭泣,那是一種孤狼失去伴侶的悲號。
夜,很靜;
月,很冷。
那幽靜的光芒,述不出的悽迷哀傷。
低低的嗚咽在冷月下緩緩的消融,緩緩的靜默。
慢慢的消失在冷月之下,四周只傳來呼呼的風聲,和草葉被吹動,發出的沙沙聲響。
這般的聲響,顯的夜越發的靜了。
那山坡之上的人,好像也睡著了。
半響,靜夜中一個人影從遠處冒了出來,朝著琉月走了過來。
一身的甲冑,一臉的威武,正是託比木。
走至好似已經醉倒在地的琉月身前。
託比木搖搖頭,俯身背起琉月就朝營地中走去。
他們的攝政王,怎麼能睡在這荒郊野外的。
中軍帳中。
託比木輕輕的把琉月放在睡塌上,一邊為琉月整理絲被,一邊喃喃自語的道:“攝政王這麼好的酒量也會醉倒,真是不可思議。”
停頓了一瞬間,託比木低喃的近似於他自己聽見一般:“真搞不懂,幹什麼要我來照顧,
唉,真是的,還不要我告訴別人。
一定是你們兩個吵架了,真是彆扭的人……”
低語中,託比木關閉帳門走了出去,後面的話,頓時就聽不見了。
那睡在床上看似已經醉的一塌糊塗的琉月,就在託比木前腳走出的一瞬間,唰的睜開了眼。
那眼中一片清醒,那有任何的醉意。
千杯不醉,這是琉月的境界。
一罈酒不可能讓她醉倒,就是她想醉都不可能。
她只不過是順勢而已,卻沒想聽到這個話。
眼緩緩的眯了起來,:“要託比木來照顧,一定是你們兩個吵架了,你們兩個……”
這話什麼意思?
誰在囑咐託比木照顧她?
一定是你們兩個吵架了?這話……這話……
不到一定親密境界,託比木怎麼可能說這個話?
親密,她在北牧絕對沒有親密到可以說這個話的人,是誰,是誰?
琉月的眉眼快速的轉動著,突然心中一緊,雙眼陡然圓睜,難道是……難道是……
第1135…1146章 相見時難
難道是……他……
驟然加速的心跳,讓琉月整個面上煥發出一股說不出的神態。
親密,她在北牧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親密過,那怕是親近如歐陽于飛,那只是朋友的感覺,而不是愛人的感覺。
只有一個人,只在那一個時候。
她曾經流露過她的感情,是對愛人的。
軒轅澈來過北牧。
就在她被鮮卑十七族困住的時候,第一次落馬的時候,軒轅澈來過,來救了她。
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