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喉嚨口,一陣的窒息,可他偏偏根本沒法運功抵抗,只得無力的用手拼命想拉開東方不敗的手,同時斷斷續續的道:“冬芳…放…放開!你…我知你…喜歡…喜歡花先生…可…可他知否…知否你…你…冬芳…我…我喜歡你……”
鬼使神差之下,令狐沖竟是將喜歡這句話脫口而出。他根本就沒有再想冬芳姑娘恐怕是個男子這一事。想當初,令狐沖的小師妹就是因為令狐沖長久以來都未曾言明喜歡兩字,最後卻被林師弟佔了去。而此刻,令狐沖被東方不敗的幾句話刺激,更嫉妒花滿樓和冬芳姑娘之間的那種溫情,最後又念及自己恐怕命不久矣,竟就這麼說了。
東方不敗被令狐沖突然而來的表白,弄的一愣,一下就放開了令狐沖,蹭蹭退了兩步,驚異的看著令狐沖,雖然東方不敗多少能感覺出令狐沖對他的態度,而且東方不敗也清楚令狐沖該是知道他對花滿樓的感情,故而一直沒有點明。令狐沖也是東方不敗少數認可的幾個人之一。畢竟那半年的相處,並非白白耗去的日子。東方不敗原以為令狐沖不會說出來,哪知今日他不僅點穿了他的身份,更向他表白了?
東方不敗顯然有些恍惚,他沒想到除了花滿樓之外,竟然還有人在明知他是男子的情況下還是說喜歡他,就算那人尚不知他做了那等事…可是…可是這話卻是連花滿樓都未曾和他說過的。不可否認,令狐沖這次在東方的心裡多少也是濺起了波瀾。
東方不敗不禁喃聲道:“你…你在胡說什麼?!”
令狐沖經得東方不敗放開手,猛的就咳嗽了好幾聲,聽得東方不敗如此說,不禁就道:“我…我又怎會胡說!冬芳……我是真的…真的……”
“…不要說了!令狐沖!你的傷一旦治好,就立刻離開小樓!如若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東方不敗頓時打斷了令狐沖的話,強自冷靜的說完後,他便轉身準備離開。但是又頓了頓之後,東方不敗轉頭對著令狐沖道:“今日的話,我全當未聽見。你若再敢提,我定不饒你性命!”說完後,東方不敗便立刻離開了。
令狐沖摸著淤青的喉嚨苦笑,在“情”這個字上他真是完敗啊。
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幾人似是一派祥和的用完晚膳之後,就各自回房休息。
任盈盈猶自想纏著花滿樓學琴,卻被花滿樓說身體不適而拒絕,只得失望而去。
東方不敗則是經過了令狐沖的表白,突然覺得自己似是很對不起花滿樓。用膳的時候就已經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什麼。花滿樓每夾過一位菜,他便順著吃掉,倒是被塞的很飽。飯後,他便送了花滿樓回房,然後自己也急匆匆的回到了房間,把門一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令狐沖則是悶聲不吭的扒著飯,吃完後,便回了房去,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顯得最悠閒的,反倒是花滿樓。他不時的替東方不敗夾菜,為的卻是之前一抱東方不敗就覺得他又瘦了很多。自然是心疼的,可見他在外面吃了不少苦。那可怎麼行呢?必然是要補回來的。餐後,花滿樓又囑咐東方不敗要好好休息。這才被東方扶著回了房間休息。
這四個人可謂是各有所思。
而時至夜半時,猶自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著床縵的令狐沖卻聽見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一聽之下,竟然是花滿樓?!
令狐沖立刻翻身坐了起來,輕輕開啟門,看到的果然是花滿樓,在月色之下,花滿樓的臉顯得有些蒼白,卻平添了其幾分清雅出塵的氣質。
令狐沖有點驚異的低聲道:“花先生…你這是……?”
花滿樓溫和一笑,揚了揚手中的一罈酒,極低聲的道:“不知令狐兄弟是否有興趣陪花某喝兩杯?”
令狐沖本就是個酒鬼,對於酒向來是來者不拒。只是他想到花滿樓不是內傷未愈麼?他又怎麼能喝酒?若是讓冬芳姑娘知道了,豈非自己死定了?
令狐沖忙道:“花先生,這怕是不好吧?若是讓冬芳姑娘知道……”
花滿樓微微笑道:“正是不想讓他知道。不過花某也知道令狐兄弟身上有傷,我們不妨約定三杯之數。如何?”
令狐沖原來就心裡鬱悶,再加上許久沒喝酒,此刻聽到酒字,豈不是酒蟲都爬出來了?花滿樓這提議倒是順了他的心。於是就點頭,道:“好!就這麼定吧!上哪喝?”
花滿樓輕笑著指了指屋頂。令狐沖沒有異議,跟著花滿樓就爬上了屋頂。天上好大一個月亮,照的四處也是暗色中的鮮豔。
令狐沖也是第一次看小樓外的風景,不禁喝了口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