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把幾個傳播訊息的人全部抓獲,發現訊息來源一樣,都是一個陌生人在同一時間打來的電話。武漢市局認為這是有人在轉移平頂山市公安局的偵察方向,是調虎離山之計。那一時刻,王玉陽狡猾的笑容立刻出現在於慧英的腦海!為什麼出這並不高明的一招?是有些心慌意亂的表現。不要慌,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面!把這傢伙七年前的邪惡和如今的罪行一起清算,那才叫大快人心!于慧英請示了李祥,帶人迅速返回平頂山。一路上她都在想著怎樣查明王玉陽如何實施了調虎離山計,可到底也沒想出一個好辦法。
破案破案,這案子破了,再複雜的案情也讓人覺得原來這麼簡單。案子沒有破的時候,那葫蘆裡到底是什麼藥,能把人猜死想死。什麼招都使了,什麼線索都摸了,有一丁點影子都讓人跑得一溜煙兒!眼看案發半個多月了,還是一點進展沒有。
這些天,安妮一直沒有離開平頂山。她已經從美國得到驚人的訊息,刻花鵝頸瓶竊案並不是查爾斯和瑪麗乾的。這是巧合,還是有人在截東方瑰寶行動的道?她決定在平頂山等結果。其實她也無處可去,東方瑰寶行動意外受挫,處於停頓狀態,她自然也失去了行動目標。而這恰巧使她可以好好研究一下中國的瓷器文化,她可以使中國之行有雙重收穫——東方瑰寶行動和一本關於中國瓷器文明的書。
第十二章 “老實站那”(7)
她每天不是採訪破案情況,就是到清涼寺和溫泉村挖掘汝官瓷的歷史和現狀。這天晚上回到賓館,她覺得渾身發緊,四肢無力,摸一摸額頭,是發燒了。她知道自己是感冒了,可是這一天下來跑得太累,又不想去醫院,於是飯也沒吃,喝了點藥就躺在了床上。沒想到越睡越難受,把被子裹得緊緊的仍然覺得渾身冷得直打哆嗦。她知道這是體溫在上升,身處異國他鄉,最怕的就是生病。安妮一下子覺得孤獨起來,這間已經很熟悉的屋子也變得空曠陌生。她試著想下床到醫院去,可是根本站不住。她需要幫助,她首先想到了那個中國警察,眼下也只有他了。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
王玉陽賦閒之後一直沒有刮鬍子,他在穿衣鏡中看到的是一個面目兇猛的自己。是啊,一個在山林中馳騁縱橫的老虎,一旦被關進籠子裡,會是什麼樣呢!
這些天除了吃飯他不出門,每天渴望著李言和陳有志的電話,然後就是掏空心思演繹警盜雙方的對抗。此時他站在窗前,眼望著夜空想象著那三個大盜的模樣,他們在哪裡呢?應該說,自己的判斷是不錯的,應該把功夫下在本地,罪犯肯定有本地人。問題是,怎麼把他們挖出來呢?前些天這麼大的聲勢,罪犯是動起來了,搞了一個調虎離山之後又沉寂下去。難道罪犯不但沒有被這樣的措施嚇住,反而決定深藏不露,以靜制動?那樣的話破案的難度就更大了。可該怎麼辦呢?
窗外月光皎潔,皎潔得可以看得見投在地上的樹影。這樹影要是罪犯的影子就好了!怎麼發現罪犯的影子呢?首先得有月光。可是又到哪裡去找能夠照得到罪犯的月光呢?
該做的一切都做了,偵破工作沒有漏洞,沒有。那麼為什麼破不了案呢?恐怕還是功夫下得不夠!在哪個環節上下的不夠?該怎麼幹呢?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象棵樹一樣一動不動的王玉陽覺得自己正在逐漸接近一個閃爍的洞口,那裡面正是答案。是的,在接近,越來越近,可就是捉不住它!
電話聲把王玉陽嚇了一跳,他拿過手機一看,不是陳有志和李言,是安妮!
自己這些天象一頭困獸一樣出不了門,不能去做自己生命裡最為重要的事情,正是因為這個美國姑娘!可一切都是偶然發生的,自己並沒有錯呀!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安妮或許就是通往那個閃爍洞口的一座橋樑。
“玉陽,你有時間嗎?”
“我,正忙著。”可是安妮的聲音無力而嘶啞,她病了嗎?“安妮,你病了?”
“發燒,我很難受。你能來嗎,如果你此刻不是很緊張的話。”
她是真的病了,可以從她的聲音裡聽出來。自己此刻不是很緊張,是根本不緊張。可是頭一再交待,不讓和安妮見面。這幾天頭的口氣已經有些鬆動了,沒準很快會讓自己歸隊。如果現在去看安妮,也許將錯過參加這個案件的機會,甚至不能再當警察,誰會喜歡一個故意對抗上級的人呢!可是,自己簡直就是為當警察而生的呀!
“你一定很忙,那就算了。沒關係的,再見吧。”
那一瞬間王玉陽做出了決定。警察是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