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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太陽高掛了,謝過列車員後準備回到座位,但是出門的時候列車員卻拉住了我。他問了我的鞋子的型號,然後就從一個袋子裡拿出一雙解放鞋遞給我。這個年帶解放鞋或許就有軍人穿,看著列車員穿著制服,而且鞋子也是黑亮的皮鞋,他幹嘛非送我一雙解放鞋。列車員看到我遲疑的表情,於是就一把把鞋子塞過來。說:“你去墨脫肯定會用得著它的,收下吧,看你什麼都不懂,肯定沒帶這些東西。”

“哦。”一下子懵了的我只說了一個字就轉身離開了。半路上,我拿著解放鞋看了看,卻發現解放鞋的型號比我穿的鞋子大了一號。剛才列車員問的時候我明明說對了,他怎麼反倒給我一雙大一號的鞋子,不會是他耳朵有問題吧?哭笑不得地我一邊拿著鞋子,一邊走回了座位。反正去墨脫少不了到處跑,多一雙鞋子也是好事情。

回到座位後,我偷偷地看了看林月所在的那個方向。林月還在原來的座位上。只是她半閉著眼睛,可能是睏倦了。列車已經快到達拉薩了,此時我也沒有睡覺的慾望,只希望快點到站,然後好好洗個熱水澡。不過到了拉薩以後,天大地大,誰知道林月會跑去哪裡,我要怎麼跟著她?思量之間,列車已經進站。我馬上站了起來,迅速地走到門口,隨時準備下車。哪裡知道,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那裡已經排出長龍般的隊伍。熙熙攘攘,大概只有在這個時候我們中國人才會意識到自己是龍的傳人。我現在高原反應還沒消退。自認搶不了位置,擠不過他們,所以就老實地排在最後了。林月沒有跟上來,或許她還在原位,我總覺得她自命高貴,她肯定不屑跟我們這些人爭搶位置。

前面有兩個藏族佛教裝束的和尚,他們本來是靠在車門口的,但是紛擾的人群不斷往前擠去,一連串的插隊讓他們瞬間到了長龍隊伍的末尾。西藏的和尚大家都叫他們為喇嘛,其實這種說法是錯誤的,這個在我上大學的時候中國佛教歷史這門科目上就有說過,應該是高僧才能被稱為喇嘛,也就是上師的意思。不過大家都這樣叫習慣了,所以叫做喇嘛也沒大礙,就像糖被叫做碳水化合物是錯誤的一樣,叫習慣了就逐大流了。兩個喇嘛一老一年輕,他們被擠到我的面前時,居然讓出路來,意思是讓我走到他們前面。因為沒有想到他們會有如此舉動,我一時間倒呆住了,後來趕緊說不用了,要遵守規則,他們本來就在我前面的。

老喇嘛不會說漢語,他只是合攏雙手,說了一大堆不知所云的話,弄得我暈頭轉向。我心裡想,和尚經常四處化緣,他們該不會是在問我要錢吧。想到這裡,我就從口袋裡掏出十塊錢,準備要給他們。哪知我剛掏出來,老喇嘛就把錢推回來,我想他該不會是嫌少吧,這次我可沒帶多少錢,連卡都沒有帶,要多一點我也沒有啊。

“不是,師傅是說謝謝你,祝福你而已,不是要錢,你誤會了。”年輕喇嘛說話了,我這才知道他會說漢語。他也真是的,既然會說漢語就早出聲嘛。

“我以為你們想化緣呢,不好意思啊。”我一邊說一邊把錢收回來,心裡還想著又可以省十塊錢了。不過,我轉念一想,怎麼什麼都沒做,老喇嘛謝我什麼,於是又問道:“你師父幹嘛謝我,不會是想拉我去當和尚吧,我可是六根汙濁的。”

“你剛才沒有擠到前面,沒有插隊,所以師傅覺得你是一個好人。”年輕喇嘛解釋道。

老喇嘛上了年紀,面板是黑裡帶黃,看得出他是飽經風霜,行走天下的人,年輕喇嘛雖然白嫩,但是眉宇間也是淡定從容,他們都有一種超凡的氣質。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一個本來就應該做的事情,老喇嘛會稱讚我,真是無地自容了。難不成我真的和佛有緣,以後鐵定當個和尚喇嘛什麼的,要不就是道士?車忽然停住了,我們三個都在交談。所以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身體一傾斜差點就摔倒在地。人是沒有摔倒,老喇嘛挎在肩上的包裹卻掉落在地上了。包裹是古代地摺疊方式摺疊起來的,看到這些原始淳樸的東西,我始終覺得很親切。包裹一掉在地上就散開了。裡面的東西也灑落一地。這些東西都是很古舊的經書,還有一些藏教的法器,我看到東西掉落後就蹲下來想撿這些東西。

車一停下來,本來車上不多的人就忽然多了起來。而且長龍完全沒了秩序,大家都一個推擠一個,我的手還沒著地就被他們踩得痙攣了。那幾本古經書難得被老喇嘛儲存的這麼完好,如果被人群踐踏而毀壞那就真是暴殄天物了,由於職業地慣性我就蹲在人群裡忍著被踩踏的痛楚把古經書拾在手裡。老喇嘛和那個年輕喇嘛被人群衝到另一邊,要是我的心地黑一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