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拾階上了擂臺。
見掌門與幾個堂主副堂主均在座,便過去一一的行禮。之後才說:“晚輩有一事請求,望掌門恩准。”
西門樓微微一笑道:“你說來聽聽。”
許諾傲然道:“我此來只為奪魁。現已入了內門,若在一場場的打下去,晚輩拳腳力氣大些,恐怕傷了對方性命。便是傷筋斷骨也是不妥。請掌門允許,我現在便挑戰諸位新晉內門弟子。若無人能打的敗我便算我的第一了。能在我手下走上十合的便算我敗了。”
許諾這一席話字字發自丹田,聲灌全場。臺下的新晉弟子聽了,頓時便有幾個不屑起來。
西門樓聽罷吃驚地看看許諾,又看看身邊的幾個師弟。見這幾人也是目瞪口呆,竟無人說話。
西門樓暗道:便當你等預設了吧,我倒要看看這個弟子如何逆天。便道:“既然諸位堂主均無異議,那便破個例。準了。”
此話一出,頓時便引來十幾個排在榜單上的弟子。
許諾走到擂臺中間負手而立,眼望遠處山巒神色淡定。
臺下嘈雜一陣,跳上一個壯漢。許諾一看認識,是排在榜單第三名的。
許諾看著他想了想。走到臺上擂鼓的弟子身邊道:“借你棉甲一用。”
正當春寒料峭,擂臺上風大,那個擂鼓的弟子,在白袍外套了件棉甲禦寒。那個弟子不明所以,卻也不敢多說,忙放下鼓槌,脫下棉甲遞給許諾。
許諾將棉甲一甩裹在手上,對跳上臺的對手道:“請。”
這人也練得通臂拳,身材壯碩。雖說聽聞過許諾兇名,卻大多不信。今日見許諾口出狂言,便想上來給他個下馬威。於是也不客氣,大喝一聲雙拳齊出,一招雙掌掛燈直取許諾面門。
許諾不架不躲,快若閃電的迎拳而上。卻是後發先至的一拳打在對方胸口。這廝如斷線的風箏落下擂臺,在地上一翻身單掌撐地卻沒爬起來,而是噴出一口鮮血。
許諾將裹在手上的棉甲一鬆,拋給擂鼓的弟子,仍是雙手一負的目視遠方。
擂鼓的弟子早就目瞪口呆了。直到棉甲拋到自己頭上才醒悟過來,忙揮動鼓槌敲了一回得勝鼓。
等到鼓聲停了,一個主持比試的弟子,走到擂臺邊喊下一個上來挑戰。可是隻往擂臺邊一站又回來了。
西門樓問道:“怎的沒人挑戰了嗎?”
這弟子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準確地講是沒人了。”
原來許諾一拳,便將排在榜單第三名的弟子打下擂臺。臺下弟子怎還不知好歹。排在榜單前幾名的弟子,水平差的本就不大。
那前兩名的一尋思自己上去,無非就是一拳或一腳便交代了。只是去丟臉罷了,馬上便斷了心思。又見許諾將裹在手上的棉甲丟了,看來對下一個上去的,不打算留手。於是轉身便走了。餘下的見排在榜單前兩名的都不敢造次,自然是一鬨而散了。
田飛羽聞言一邊拍著桌子,一邊哈哈大笑,竟是笑的說不出話來。西門樓見許諾一拳,便打斷了眾人奪魁的心思,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藍天風早就覬覦許諾,最近又與田飛羽有些言語齷齪。今見田飛羽得意的樣子,不禁手指田飛羽道:“你這廝怎的跟高韋濟一般德性,全無半點長輩的矜持。”
高韋濟本來見了這個情景,也在禁不住大笑。聽了藍天風這話有些不悅道:“你兩家有些齷齪卻不要扯上我。”
原來這個高韋濟最是護短。有一回內門弟子間切磋,自己的一個弟子贏得漂亮,他竟跳著腳的叫好。惹得滿場的弟子不知所措。自己那個得勝的弟子,也被搞得滿臉通紅。
西門樓見自己的幾個師弟,在門人弟子面前竟鬥起嘴來。忙輕咳一聲道:“既然無人再來挑戰,那這一屆的第一名便非你莫屬了。下面的比試便只能爭第二了。”
許諾忙接道:“弟子有個要求,請掌門允許我現在便提出來。”
西門樓道:“每年奪魁者均可提個要求,早晚都無妨你說吧。”
許諾正色道:“大師兄不在山上,對我七星劍堂有諸多不便,我求掌門免了大師兄張守峰的處罰。”
西門樓撫掌道:“你能為同門著想,我自然成全你,現在我便派人喚張守峰上來。”
許諾道:“多謝掌門,此事還是弟子親自跑一趟吧。”
西門樓哈哈一笑道:“好,你便去吧,莫要在山下耽擱。”
許諾道聲遵命,便下了擂臺走了。
許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