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伍良的憤怒聲討,東方朝輝卻沒有流露出半點意外的神情。
他的臉色也變得陰沉無比,說道:“我知道,不僅僅是你的隊伍,還有其他隊伍也遭到了暗算,宋海早就有了計劃,要讓我們景雲子弟得不到多少名額!”
這位首席大師兄用力握緊了拳頭,眼眸裡透出駭人的光芒:“我出來之後就向雲海門的管事提出了申訴,你猜他們怎麼說?”
伍良頓時愣住了:“你的意思...雲海門根本不管?”
“沒錯!”
東方朝輝長呼了一口氣,鬆開了拳頭說道:“他們說到了地宮裡面,大家各憑本事,能活著回來就是本事,能打到陰煞珠也是本事,能暗算到別人也一樣!”
伍良閉上了嘴巴。
雲海門的態度再明確不過,他們只要陰煞珠,不管試煉者的恩怨!
其實道理很簡單,無論是景雲、益河還是高邑子弟,在他們眼裡都只是外人,爭著搶著要加入雲海門的炮灰而已!
無論是名門大派,還是蠻巫邪教,行事從來都不是溫情脈脈的。
衛長風忽然開口說道:“想要報仇,我們只能靠自己!”
他看得更加清楚,雲海門不管試煉者的恩怨,恐怕還另有目的。
就彷彿像是養蠱,所有的試煉者都是蠱蟲,而地下宮城就是個巨大的蠱場,只有在蠱場贏得勝利的蠱蟲,才有資格被挑選出來進行培養。
不經歷血腥的爭鬥,如何能夠勝出?
所以指望雲海門主持公道根本不現實,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
東方朝輝用力點點頭說道:“是的!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但不是現在!”
伍良無奈地低下了頭。
東方朝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寬慰,扭頭問衛長風道:“衛師弟,這幾天你在燕皇地陵裡打到了多少顆陰煞珠?”
衛長風想了想,回答道:“算上中品,我現在手頭的總數有一百二十六顆。”
“一百二十六顆!”
東方朝輝嚇了一跳。又喜出望外,連忙問道:“衛師弟,一百顆就能夠換到外門弟子的名額了,你剩下的二十六顆讓給我好嗎?”
“以後我用雙倍的宗門功勳還你,你要錢或者其它東西也可以!”
衛長風笑道:“當然沒有問題!”
他很爽快地取出了二十六顆下品陰煞珠,拿給了東方朝輝。
“不用雙倍。就按照雲海門的規則來換,你什麼時候方便什麼時候還我。”
一次人情是送,兩次人情也是送,東方朝輝肯定也是要進入雲海山門的,再加上東方採白和虞輕紅。那麼他就有了在門派裡立身的基礎,不會是勢單力薄。
東方朝輝也沒有客氣,接過來說道:“我是要把零散的陰煞珠全部集中起來,保證我們景雲子弟裡面有足夠的人能夠拿到資格,哪怕是記名子弟也好!”
衛長風瞭然地點了點頭。
東方朝輝的做法再正確不過,相信益河、高邑方面也會同樣如此,宋海更是做到了極端,否則戰利品都分散掉了。那就沒有多少人能夠透過考核。
要知道在地下宮城裡面,陰屍雖然有很多,打掉落陰煞珠的機率卻很低。
他們可不像衛長風那樣單槍匹馬。基本上都是組成隊伍的。
“感謝的話我就不再多說了...”
東方朝輝興匆匆地說道:“衛師弟,你這二十六顆陰煞珠解決大問題了,你們先走吧,晚上我們再聚!”
“等等!”
衛長風將他拉住:“東方師兄,你還記得我們和益河宋海有賭約嗎?”
在進入到燕皇地陵之前,東方朝輝和宋海有過賭約。雙方賭誰家獵獲的陰煞珠最多,輸的一方要將自己陰煞珠全部送給對方。
衛長風和熊霸也有相同的賭局。而且賭得更狠,要右手的大拇指!
只不過在地下宮城裡。衛長風一劍瞬殺了熊霸,兩人的賭局也就不復存在。
他想起了這件事,所以特意提醒東方朝輝。
“我當然沒有忘記!”
東方朝輝不屑地說道:“不過益河起內槓了,你來得晚沒看到,那個宋海好像幹了什麼齷齪事,拿走了一個外門弟子的名額,然後自己跑掉了!”
“他都走了,其他人誰還認這個賭約?”
衛長風很是無語。
歸根結底,原因還是在於他和宋海的那一戰,逼得對方丟下同伴獨自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