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抬走,我的腳開始打顫,身體開始飄,有種要栽倒的感覺。
下一秒,一雙很有力的手從後背圈住我:“活該!”
兩個字,頓時讓我有種鮮血淋淋的感覺。
很委屈,從昨晚到現在的委屈都湧了上來。搖搖晃晃地掙開他的手,我開始往外跑。
Z城是著名的沿海城市,而楓葉是臨海最豪華的大酒店。我一路奔出來,一口氣跑到海邊。
有點腥冷的海風吹過來,不知道是誰寫的什麼吹了風就變得清醒了,完全是假的,我覺得此時越
來越暈。
一屁股坐到沙灘上,屁股被硌了一下,痛得呲牙裂嘴。
“耍什麼酒瘋?不能喝就別逞強。”我覺得有點夢魘了,應輕書說話的聲音明明很小但在我的腦
子裡卻無限放大。
煩躁地大吼一聲“閉嘴。”
“喝多了,膽子也大了。”我覺得自己醉得很清醒,連他語調中難得的戲謔都聽得出來。
我想撐著地站起來,結果,中途差點摔個跟頭,被他扶住,一頭扎進了他懷裡。他的身體,在一
瞬間繃緊。
“別緊張,不幹嘛你!”邊說,邊環住他。
“你!”
“噓,別說話。”
我嗅了嗅,聞道一股熟悉的清香。
“我的床……”
“什麼?”
“我的床上有你的味道。”
我邊說邊抬頭看他,彼時,我穿著高跟鞋,正好到他的耳垂。臉龐有他稍顯沉重的呼吸。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應輕書的臉,真的很好看。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我伸出手,用食指摩挲著他的嘴唇,覺得這柔軟的觸覺有種異常熟悉的感覺。
“我以前摸過你麼?” 盯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又開始不自在地想別過頭。
“瞎說什麼?”
“哈哈哈,哈哈,你害羞。” 換成大拇指蹭他的嘴。
“我勸你,把手拿下去。”
“不拿,不拿,就不拿。”我來了興致,唱了起來。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囧,然後一把把我的手抓下來,摁在身後,還用了點勁。出乎他意料的
是,這樣一來我和他的身體貼得更近了。
我咧開嘴,笑嘻嘻地問:“怎麼,你想染指我?”
他有瞬間地走神,然後又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想推開我。推到一半,大概是怕我摔著,又趕緊上
來樓我。
我被他搖晃了兩下,頭變得更暈。
“你這人怎麼這麼彆扭啊?”我有點鬱悶的說,“你要摟就樓好了,要不就放手。”
他看著我有點好氣。
嘴一張,剛要說什麼,又合上了。
我們沉默了會兒,他說:“對不起,我和林浩然之前有點過節,委屈你了。”
闔上眼,所有的事情在一瞬間流轉,我有些無奈地說“你總是這樣……”
“什麼?”
一句話可以讓我感動得想流淚,一句話也可以讓我難受得想流淚,我在心裡說。
“不舒服?”他的語調很輕,沒有摻雜什麼溫柔的情緒,但是我知道這對他來說已是不易。
再次睜開眼,我從他那雙如濃墨渲染的眼睛裡看到我的醉意朦朧的眼還有微醺的臉頰,鬼使神差
地就湊上去堵住了他的嘴,用的……是我的嘴。
應輕書徹底愣了,不知道他是什麼感覺,但是我的腦袋嗡嗡,嗡嗡的。完全沒什麼意識。
我們的眼睛都瞪得老大,直盯著對方。他的眸子一瞬間變得風起雲湧,像黑色的漩渦越絞越
深。
我擔心他把我推開,那我該怎麼辦,還沒想好,諾基亞的經典鈴聲在安靜的海岸邊突兀地響起,
我和應輕書都猛然離開對方,後退得有點猛,我跌坐在沙灘上,可憐的屁屁又被硌了一下。
他想伸手來拉我,我搖搖頭,羞羞地說“我想坐會兒”
他這才轉身掏出手機。
我真是佩服打電話的人,換了我,響這麼久都不接,早就掛了。
應輕書背對著我接電話,就說了兩句,然後他又轉過身來,把電話遞給我。
我好奇地拿過電話,有點詫異,誰會打應輕書的電話找我呢。難道是應大叔?
“桑桑,你怎麼這樣,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