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給他起了個這麼正氣浩然的名字。
他說:“丁小姐,真是年輕有‘為’啊!來,乾一杯,”邊說邊把眼光往我胸上掃。
“林總,過獎。”我笑呵呵地咬牙切齒到,想著我要乾了一杯,估計就該有下一杯了,便只隨意
抿了一口。
“喲,丁小姐,你這就不對了,咱們中國講的是情誼深,一口悶,你就抿一口,是不是不太對
啊。”他邊說,猥褻的眼睛開始放光。
去你祖宗的情誼深,我要和你情誼深了,那是我前八輩子都沒積德。心裡那麼想著,但我嘴上還
是文文弱弱地說:“林總,我不善酒力,不善酒力。”
“不善酒力,可不行,應總,你說是吧。這出來的交際的,怎麼能不善酒力呢?”
“林總,桑年很少來這種酒席,你看,就別為難她了。”應輕書笑得越發好看,眼神卻越發深不
可測。
“應總啊,你還真是關心你的助理,這就心疼了。”他的眼神在我和應輕書之間流轉。
“林總,您看,我幫桑年喝這杯吧。”零川出來幫勸道。
“我敬的是丁小姐,和你沒什麼關係。”林浩然語氣很僵硬,一副完全不想搭理臨川的意思。
我能感到他們的怒氣,生怕這次交易因為這麼個破事搞砸了,心裡想到,靠,林小子是吧,你算
是惹到你姑奶奶了,我和你拼了。
眼神示意應輕書和零川稍安勿躁:“林總啊,我這確實是不善酒力,但是,我怎麼能駁了您的面
子呢,今天我就捨命陪君子,豁出去了,不就是一杯酒嘛。”
說著我就舉杯一口乾了,還把杯口朝下,抖了抖。
林浩然的模樣變得饒有興味,他剛想說話,我就打斷道:
“服務員,再上一瓶酒。”
“桑年。”應輕書的表情在笑,但是顯然心情非常不好。
我回頭,衝他笑了笑,很燦爛的那種,“應少,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難得咱們和林總有
緣,當然要盡興了。”
應輕書的眼睛已經微微眯起,我記得第一次聽到李凌霄女士和他爭吵時,他看我的就是
這種表情。
“拿酒,拿酒。”這頭,林浩然毫無察覺,很是興致勃勃地招呼著上酒。
我手裡拽著瓶剛開的五糧液,作勢要給他斟酒,然後我又搖搖頭,停下動作,“來,來給我換兩
個大杯子。”
服務員很深得我心地給換了兩個啤酒杯,林浩然有點傻眼,“這……”
“怎麼?林總,情誼深,一口悶啊!來”我一邊說一邊給他滿上,一瓶酒剛好夠他一杯,我一
杯。
“這第一杯嘛,感謝林總今天百忙之中抽空過來,幹!”
我說得很豪氣,然後開始咕嚕咕嚕地喝。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猥褻愛面子的男人,林浩然也
不得不端起酒杯,喝著酒。
一大杯白酒下肚,胃裡火辣辣的痛,我微微皺皺眉。
“來,這第二杯嘛,預祝咱們這次合作愉快。”我邊說邊把新開的一瓶酒給他滿上。
“呵呵……呵呵,丁小姐真是一張巧嘴啊。”林浩然說這話時,臉色有點泛白。
我嚥了一口口水,道:“來~~”一個來字轉了幾個彎。很用勁地和他碰了一下杯。
……
第三瓶五糧液下肚後,我有點支撐不住了,迷濛的眼看著林浩然,那小子白森森的牙緊咬著嘴,
我知道他也在死撐。
“好了,該敬的也敬了,林總也知道咱們應氏合作的誠意了,再喝……就過了。”應輕書這話說
得很有水平,很是時候,林浩然趕緊順著臺階就下了,苦哈哈地說:“丁……咯,丁小姐,女中
豪傑,咱們下次再喝。”邊說,他邊翻著酒嗝。
“好說,好說林總……”餘下來的時間,我先是拼命往胃裡填東西,接著就開始發懵。
意識很清楚,但是身體的力量在一絲一絲地抽離,我撐著身子送那些貴客離開。
來的人都走了,除了醉得一塌糊塗的林浩然,我看到應輕書招過一個服務生,聲音壓得很低,他
說:“找人,好好伺候林總!”語調很像宮廷戲裡的太監要打人時說的,來人,給我好好伺候。
看著林浩然像頭死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