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換好了衣裳,在去老太太那兒之前,她還拉著澈哥兒說:“你這樣總是不好。他到底是你爹爹,家裡就這麼大,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這樣怕他倒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澈哥兒撇了撇嘴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他好凶,每次見到他我就害怕。”
……這也不能怪孩子,想想確實是高斐的管教方針有錯,抓的太嚴就讓孩子們存了畏戒之心,也就跟他不親。如果是別家的孩子,嚴父慈母倒也正常。可府裡這幾個,已經兩三年沒見著他了,冒然回來就這樣,感情還沒培養起來呢,就讓他們退避三舍了。
袁璐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只能輕嘆一聲,一邊帶著他往老太太那裡去,一邊說:“往後咱們家可不止我們這些人,你也總不能這樣避著你爹。”
澈哥兒就歪了歪頭疑惑地說:“咱們家不就我們幾個嗎?還有誰來?”
袁璐摸著他的小腦袋:“就是今天來做客的人。”
澈哥兒只知道剛剛又有客人來,但並沒有見到具體是睡。只是聯想前後的事情就說,“我不喜歡別人來,我就願我們一家子。”然後又左右四顧了一下,小聲說:”其實爹爹不回來也挺好,我和孃親、祖母還有哥哥姐姐在一起才最快活。”
那邊老太太那裡飯菜已經都上好了,幾道大菜有銀針炒翅、八寶野鴨、炒梅花北鹿絲和清炸鵪鶉。已經算是府裡難得一見的豐盛菜餚。平時一頓飯能有兩個葷菜上桌就不錯了。
老太太看著歡喜,人一到齊就拿起了筷子。
難得的壽辰,自然也沒人拘著她,老太太就這肉菜吃了一碗半飯,直到真的吃不下才放了筷子。
泓哥兒在這半年多來已經養成了少食多餐的習慣,個頭參的越來越快,人卻越來越時瘦了。現在是一點都瞧不出從前那胖小子的樣子了。
他也是愛吃肉,但不太敢動,袁璐給他夾了好幾次,他這才把碗裡的都吃了。
用過了夕食,三個孩子就該回去睡午覺了。他們早上沒去上課,下午就不能耽誤了,說了會兒就個子回屋了。
老太太的精神頭也不濟了,跟袁璐和高斐說著話就差點靠在椅背上睡著了。後來就被綠意和秋心攙下去睡了。
袁璐之前本來是安排的雜耍班子進來給老太太表演,因為這次沒有搭戲臺子,就選了兩個會口技的,還找了人準備讓他們來給老太太和孩子們演皮影戲。城外還有他們委屈了將東西拍賣的,袁璐還想著若是老太太下午精神好,全家一起出趟門,去看看拍賣的場景也是不錯。
可之前高斐因為姝兒和秋心的事,正怪她將府裡的人弄的太雜,這事便也作罷。
下午沒有安排,孩子們和老太太都不在,袁璐活動互動了自己的脖子,站起身來準備回去。
高斐坐在那兒尊佛似的不動如山,見她站起身就也跟著起來了。
袁璐以為他有話要跟自己說,就腳下一慢站住了。
可高斐並沒有走向她,而是直接往門口去了。
袁璐不明所以,跟著出去。
高斐就一直走在她前頭,可那分明是去她院子的方向。
袁璐心中也大呼奇怪,這成國公腦子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呢?
高斐領著袁璐回了她自己的院子,院子裡的下人看到她二人前後腳進來,都不明所以地以為他們這是和好了。還有沒眼力價兒的,殷勤地上前請安。
袁璐很無語地看著自己這些言行舉止間露出歡喜的丫鬟和婆子,這些人還真挺搞不清狀況的。
進了屋,袁璐讓人上了茶。兩人坐在圓桌前相對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袁璐手邊的一杯烏梅汁都喝光了,就忍無可仍地問她說:“您是有什麼想和我說?”
高斐道:“並沒有。”
袁璐又問:“那您往我這裡來是……?”
“這裡是我成國公府,我是成國公。府中一切地方都是我的,我願意在這裡坐著。”
袁璐覺得大概是自己眼花了,這黑麵神說話的時候居然還笑起來了……太可怕了!
“哦,”她站起身,“您願意做就做吧。我早上起得早,眼下也有些乏了。您愛坐便坐吧,我先去睡了。”
這話音未落,高斐就也跟著站起來,“說的確實,我也有些乏了,便也在你這裡歇上一歇了。”
……差點沒把袁璐給嚇跪了。
這都什麼啊,還也在這裡歇一歇,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
她這頭思想鬥爭正激烈地時候,高斐